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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道:「沒有,你對我太好了。」
她聲音輕輕地湮滅在沈頤洲的胸膛,沈頤洲低頭看著她,她闔上的雙眼,微微顫動的眼睫,心裡竟浮起無端的不安。
可他皺了皺眉頭,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晚上八點,秀按時舉行。
梁風沒和沈頤洲坐在一起,黃秋意暗示沈頤洲,他和梁風並肩出現對梁風並非是好事。沈頤洲冷冷地笑了幾聲,笑得黃秋意雞皮疙瘩滿身。
觀眾進場之前,梁風拉住了正要走出化妝室的沈頤洲。
沈頤洲回頭把被她拉住的手高高揚起,幾分玩味道:「被拍到,對你梁設計師的前途可是不好。」
梁風忍住笑,她知道沈頤洲最受不了這種。上次她已因為「和他撇清關係」而領教過他的脾氣,這次怎麼不知道他心裡不快。
可他還是接受了黃秋意的建議,梁風心裡軟成了一灘水。
就在沈頤洲把手垂下來的一刻,她輕輕把他往門框上一推,仰面,吻了上去。
不在乎這紅唇是否會被弄花,也不在乎是否會沾惹到他的唇上。
梁風緊緊地貼著沈頤洲,將自己的唇舌一併送出。
似是安撫,也是感謝。
胸腔中的一口氣耗盡,梁風落回腳跟,可她還未來得及再開口,就聽見「嘭」一聲,沈頤洲將身後的門關上,俯身將她錮在了身前。
雙手從花瓣的邊緣探入,摸到柔軟的東西。
沈頤洲微微偏離她,聲音幾分啞:「是什麼?」
梁風燒成紅鐵,低聲回他:「胸貼。」
持續不斷的、低沉的笑聲從沈頤洲的胸膛傳出,他又問:「現在撕了會怎麼樣?」
梁風一驚,連忙拉住他手臂:「裙子很難穿的,不能撕。」
「我偏要撕呢?」他此刻拿捏住她命脈,壞意地不肯鬆手。
「沈頤洲。」梁風抬眼看他。
聲音化成被搗爛的殷紅草莓汁,粘粘連連地從他的心頭往下滴,「不要,好嗎?」
沈頤洲手指停住,看向她的目光在頃刻間從滿含笑意漸漸變得複雜。
她紅唇微張,唇沿因為剛剛的親吻而溢出了多餘的紅色。眼睛是深邃的,濕漉漉的,卻又充滿期待的。
手掌漸漸地退了出來。
沈頤洲指腹將她唇邊的紅色擦盡,低聲道:「算你欠我的。」
晚上八點,秀正式開始。
展廳里的燈光落下來,頭頂上便亮起了無數璀璨的星光。兩條明亮的光帶從t台兩邊延伸,將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聚集到台上模特的身上。
梁風和黃秋意坐在第一排,觀眾席的燈光暗下去之後,她忍不住回頭去望。
昏暗的光線里,她看見右手邊的最後一排,沈頤洲雙腿疊起靠在白色的座位上。場所禁菸,他便闔著雙眼消磨時間。
黑色的西裝外套內,是那條她親手為他縫製的領帶。
梁風匆匆要把臉轉回去,卻看見沈頤洲似是心有靈犀般的重新睜開了雙眼。
視線穿過無數張模糊的面頰,最後於幽深處與她輕輕地匯合。
像是昏暗山洞裡忽然亮起的一隻螢火蟲,只有她和他看見,只有她和他知道。
這是屬於他們之間的默契,這是屬於他們之間的專屬頻道。
梁風心頭忍不住發顫,像是難以耐受這種於人群中私密「談話」的專屬感。
誰也無法破解他們的眼神,誰也無法竊聽他們的頻道。
笑容用力地收斂在嘴角,梁風聽見台上主持人的聲音後便準備轉身回去,卻看見沈頤洲忽然朝她笑了笑。
聲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聽不到的,重重的人影在黑暗中消逝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