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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收起伯萊塔, 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她。
貝爾摩德倒是習慣了冷場,不經意地問:&ldo;你會親手殺了他麼?&rdo;
窗外電光一閃,照亮琴酒面無表情的臉。
&ldo;你還是喜歡問無聊的問題,verouth。&rdo;他說。
……
北條夏樹運氣不錯, 跑到路口時恰好攔下一輛計程車。
他隨口報了個就近的位置,那裡是他的另一處安全屋,地下車庫裡有輛改裝過的超跑。總不能靠慢吞吞的計程車和組織的追兵……直接點來說,是和琴酒搶時間。
在北條夏樹的金錢攻勢下,司機踩著超速的線,飛快將他送往指定的地點。
從這裡到另一處據點, 以目前的道路通行情況計算,大約需要二十分鐘。
雨水在窗戶上聚滴成河,啪嗒啪嗒, 聲聲脆響。
北條夏樹摁著手臂上流血的傷口,沉靜地望著窗外被雨幕隔開的模糊世界。
琴酒……為什麼都不願意先問一下呢, 聽聽他的解釋呢?
因為組織下了這樣的命令, 所以他連為自己辯解發聲的權利都被剝奪了嗎?
可對方這麼做, 夏樹又完全不覺得奇怪,只是又傷心又好笑地想:這一天還是來了。
此前擁有的全部快樂與喜愛,都以不與組織利益發生衝突為前提,是偷來的、岌岌可危的。當那根弦真正崩斷的時候,宿命般的單選題放到琴酒面前,而北條夏樹註定不會成為被選擇的那一方。
琴酒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會在意的,也完全沒有愛一個人的可能。他那從指縫中漏出來的偏愛,像是夢一樣又輕又薄,居高臨下的施捨態度,隨時都可以收回。
哪怕是戀人,只要組織需要,就能隨時取走他的性命。
這才是g啊。
北條夏樹盯著屏幕上的代表時間的數字,心想,要不,還是再等半個小時吧。
已經沒骨氣這麼多次了,也不差這麼一回,如果等不來一個解釋……
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酸澀與窒息感一同上涌,但哪怕是在心裡,他也說不出那幾個字。
真的要這麼放棄嗎?……好痛苦。
一分鐘、兩分鐘……
滴答,啪嗒。
指針走動的聲音,淹沒在雨聲里。
不該是這樣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他不會這麼對我。北條夏樹想。黑澤陣不會。就算黑澤忠於組織,也會聽他的解釋,再做接下來的決定。
而非這麼無情地、決絕地對他開槍。
可這個人是g啊。
北條夏樹木然地看著屏幕,三十分鐘了。
&ldo;先生,已經到了。&rdo;司機忍不住出聲提醒。他又從後視鏡瞥了一眼這位呆滯許久的年輕人,似乎想到什麼,&ldo;你是沒傘嗎?我有一把備用的……&rdo;
北條夏樹回神,艱難地笑了下:&ldo;不用了,謝謝你。&rdo;
不過是一場雨。
他把琴酒的全部聯繫方式拖入黑名單,整理好神色,頭也不回地奔入雨中。
……
儘管被追殺是第一次,但北條夏樹早已經做過很多次從逃離組織的模擬。他濕淋淋地坐進駕駛室,打了個噴嚏。
這雨真是冰涼,大顆大顆的雨珠砸得皮膚生疼,不過也讓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