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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選我的時候,不就是這般想的麼。」謝玹眸色沉沉,像淬火後熠熠的翡翠,「只有我敢,只有我能。」
因為向後就是萬劫不復。
作者有話說:
小謝:端水就是每個人都要撩,各人有各人的撩法兒對嗎
作者:啊對對對
第37章 一朝踩進陰溝里
「十年前?」蕭陵不為所動,「十多年前的事,你倒也知道得這般清楚。」
「……」謝玹頓了頓,聽出了話中的意有所指,「知己知彼罷了,我若一無所知,那日與先生說的話,豈不成了空談?」
蕭陵點點頭,忽而神色一冷:「太學之亂如今在民間尚有流言,你知曉情有可原。那蕭家之事,你又是從何處得知的?」
較之太學之亂,世人對蕭家叛國一事可謂噤若寒蟬,知道的不知道的談論的不談論的,若與此事有沾染,輕則領罰,重則送命。
看來蕭陵仍舊沒有忘記那夜的試探。
蕭陵並不好糊弄,謝玹也並不打算糊弄,這麼好的時機,不反將一軍如何說的過去?
謝玹:「先生不說,我便只好胡亂猜測了。先生恨我謝家恨到希望舉國覆滅的程度,不如先生今日就告訴我,蕭家當年發生了何事?至於掉腦袋的事……管他呢,若得先生所言,星瀾甘之如飴。」
也難怪宮裡那些老頑固看不慣謝玹,張口閉口便是哄騙之語,教人分不清虛實,然而那些話偏偏又有人愛聽。
蕭陵微微一哂,正待反唇相譏,耳畔忽聞一陣微不可聞的風聲。這風聲來得疾,也來得古怪,將北面半闔的窗「啪」的一聲吹開。
蕭陵面色一凜:「什麼人!」
自小習武的直覺令其察覺到風聲的異常。果不其然,窗被扥開不過剎那,一柄方寸大小的飛刀泛著寒光而至。
謝玹也看見了,但他沒有蕭陵那般快的反應速度。
只見他端坐輪椅之中,連身形都未有所晃動,寬大的袖袍在空中打了個轉,手腕翻轉二指作劍就那麼猛地一揮,飛刀便硬生生被打得轉了個方向,顫抖地扎在了一側的門樁之上。
揚起的風未止,為謝玹的方向送去一縷清淡的梅花香——似是來自蕭陵。
那飛刀顯然是衝著謝玹面門而來,被蕭陵擋了一下,卻還是削去了謝玹鬢邊的半捋髮絲。原本就鬆散的髮髻頓時垮了下來,鋪了滿頭青絲。
與之一同掉下來的,還有兩個時辰前,李徵親手插進去的髮簪。
謝玹猶豫了一刻,還是俯身將它撿了起來。
而遠處,飛刀之人身形鬼魅,幾個瞬息便不見了蹤跡。到這時,一直死寂的鹿鳴居才終於像煮沸了的水翻騰起來,蜿蜒的竹林之下不時傳來幾聲抓刺客的聲音。
蕭陵收手整理袖袍,側眼看向木樁上的寸刀:「這刀做工一流。」
謝玹緩了口氣,順著蕭陵的視線看過去:「先生的意思是,宮裡的人?」
但他猜不到誰會想要殺他。
重活一回的時間裡,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但數來數去,也沒有到需要取他性命的地步,蕭陵操縱輪椅過去,二指夾著刀刃將它抽了出來。
刀柄皮革上等,還挑有罕見的金線,而那刀刃輪廓更是順滑,刃面如雪色,映照出蕭陵的眼。
他湊近了些,動了動鼻翼:「線香?」
「線香?」謝玹一愣,「佛香?」
腦中有什麼記憶呼之欲出。
檀夏終於姍姍來遲。
攀上山頂的正殿需要走一條蜿蜒的向上之路,檀夏走得氣喘吁吁,一眼看見謝玹沒什麼大礙,才鬆了口氣。
「刺客抓住了嗎?」謝玹問。
檀夏搖搖頭:「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