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2 页)
多卡斯看起來噎了一下。
「所以,我聽說麻瓜有一種橘子味的汽水」,顯然多卡斯現在心情調整回來了,他們其實也只是在漫無目的的聊天,小天狼星問她,「是什麼樣子的呀?」
「芬達嗎?」那個發音好像是一個德語單詞『幻想』,多卡斯看起來有點苦惱得往後掠掠鬢邊的鬈髮,「我給你買那個莉莉也會生氣的——給你做一個類似的好不好?我平時也會弄給自己喝」。
「好的啊」,她舌頭很靈,從來不吃不好吃的東西。
她用濃縮橙汁兌了蘇打水給他,有一點酸苦,但是口感很清新,多卡斯微微皺著眉毛看他,「不喜歡的話我給你加點蜂蜜?」
「很好了」,他還挺喜歡的,氣泡在舌頭上跳動,這大概是巫師和麻瓜飲料上最大的不同,他很喜歡可樂,但是濃縮橙汁兌蘇打水也很好很好了。
「五月啊」,多卡斯坐在對面剝橙子,小天狼星知道她喜歡吃這個。多卡斯的『四分五裂』用得極好,就是對著橙子練的,一年兩個成熟季節,她可以每天吃一個,羽毛筆的筆尖在占卜作業的紙上刷刷而過的時候,邊上總是擺著一盤橙子。她還喜歡橘黃色調的衣服,從南瓜色的毛衣、鵝黃連衣裙到米黃色的襯衫,襯得她眼睛很亮。
「橙子熟的季節」,小天狼星往後仰,他現在還是病號的狀態,自然躺著更輕鬆。鳳凰社的總部在東區,戰後修築的四層房子,由某位麻瓜出身男巫捐贈與鄧布利多,環境自然沒有他的公寓那麼好,他對季節也失去了敏感性,不然即使是嗅聞風都能辨別出時間。
「畢業都快一年了」,她笑。
「好多事發生了也就都過去了」,他扭頭寬慰性得看她,畢業後他們終於滾在了一起,完成了些任務也搞砸了些任務,詹姆和莉莉結婚了,麗塔·斯基特在婚禮上碰到多卡斯以後就開始瞎寫,於是他們跑去她家掰斷了她所有的自動不自動的羽毛筆,全堆在熟睡的女記者枕頭邊,第二天《預言家日報》斯基特的專欄就表示女記者要休息一段時間。
「至少吃上了今年的新橙子」,多卡斯晃了晃手裡的橘紅色果子,「阿不福思和我說戰爭爆發我活不上一年」。
「不要聽他瞎說」,小天狼星嘖一下舌頭,他們的確失去了不少戰友——瑪麗·麥金農在7月拍完合照兩個禮拜以後就被殺害了,她是聖芒戈醫院魔咒傷害科的主任治療師,戈德里克山谷老麥金農夫婦的獨女;聖誕節的時候,埃德加·博恩斯一家被厲火燒死在房子裡,就在他剛剛臥床的時候卡拉多克·迪爾伯恩失蹤了,在戰爭這麼激烈的情況下,顯然失蹤就等於死亡。
至於他們親眼目睹的,因為任務失敗導致被保護人的死亡就更多了,有的時候是來不及,更多時候是人不夠,連伏地魔他們都已經直面過一次了。
年輕人們被戰爭摧折著,但是好在他們還都活著,還滿懷著像吃到一年裡的新橙子之類的希望——希望是戰爭中最寶貴的東西。
第23章 峽谷水/羚羊之死
================================
【峽谷水】
倫敦很少有這麼悶熱的夏天,更何況她租的房子在閣樓上,身邊的人燙的像火爐,可惜了金棕色緞子一樣的好皮膚。多卡斯梅多斯張開五指,懸停在小天狼星布萊克烏沉沉的眉毛之上,想像那雙水銀一樣的眼睛睜開來的場景——第一次巫師戰爭已經爆發了一年,他們得到了多少就失去了多少,而月初雷古勒斯失蹤的消息讓小天狼星這樣萬事不掛心頭的人都失去了他良好的睡眠。
他一向睡得很少,她醒的時候他往往早就醒了,在玩她頭髮,或者肆無忌憚得用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心情好的時候連法式吐司和溫泉蛋都已經煎好擺在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