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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元青掙扎了幾下,試圖掙脫,可無奈謝珩的力道實在太大,氣得他七竅生煙,叫囂道,「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我妹妹還沒嫁人呢,她要是落下什麼病根子,你讓她往後餘生該如何是好?」
謝珩心頭一暖,多少次了,他和蘇元青打得天昏地暗,不分勝負,卻唯獨這一次,她終於肯為自己發話了。
他的擔憂,謝珩自然理解,可此事也不是一兩句就能說得清的,便索性閉口,一字不提,只是仍未鬆手。
蘇木槿在榻上看他二人又起了火焰,忙喚茯苓將自己扶靠著坐了起來,「哥哥,今日之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與殿下無關。」
蘇木槿見哥哥心急如焚的樣子,忙寬慰道,「哥哥,雨天路滑,我走得急了些,摔了一跤。」
看著妹妹衣裙上那黃褐色的泥土,蘇元青半信半疑,「妹妹,若是有人欺負你,無論是誰,哥哥一定饒不了他。」
今日之事,真叫人開了眼界。
「你來,若是為了問候,那大可不必,我這個做姐姐的,受不起。再者,今日之事,皆因你而起,我這腳腕上的傷,又該如何同你清算這筆帳呢?」
此言一出,蘇靈兮不由地脊背發涼,她當時只想著事成,卻並未想過失敗的補救之法。事到如今看來只能矢口否認了,她不敢直視蘇木槿銳利的目光,磕磕巴巴道,「妹妹聽不懂姐姐在說些什麼。」
「聽不懂?」她冷哼一聲,嘴角揚起一絲鄙視的笑意,「那就讓我來幫你回憶一下。」
「我曾經答應裴世子,要繡一對鴛鴦香囊送給他,那時你也在場,且親耳所聞。後來此事,被我漸漸遺忘,拋之腦後。若不是前些日子,我突然想繡一個香囊送給殿下,又怎會記得此事?到底還是你房中的雀兮提醒了我,昨晚她偷偷潛入我的房中,只是夜裡太黑,她誤將我贈予殿下的香囊給偷了去。而你又將此香囊轉贈給了裴世子,卻說是我的心意。蘇靈兮,我說的對嗎?」
此事蘇靈兮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好久才緩過勁來,「姐姐,裴世子那事,我當時的確在場,可我便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唆使雀兮做這樣的事啊!」
蘇木槿回道,「究竟有沒有這回事,把那丫頭喚進來,當面對質不就清楚了?」
蘇靈兮眸子一亮,別的不說,在這件事情上,她可以對雀兮千叮嚀萬囑咐的,已經串通好了如何回答,自然就不怕她的質問。只是她還沒開口,斜靠在榻上的蘇木槿又開口了,「還有,昨晚雀兮在翻找香囊的時候,被剪子戳傷了手,那針線簍里還留著她的血跡呢,不過才一夜,我想她手上的傷,應該還沒有痊癒吧?」
蘇靈兮大夢初醒一般,回想著雀兮今早起來把手深藏在袖子中,說話也是支支吾吾的,當時大意,並未留意到這其中的貓膩。若真如蘇木槿所說,那叫了雀兮來,也是無濟於事。香囊一事,眼下已經無法為自己開脫。
於是只能急中生智,急出幾滴淚水來,可憐巴巴道,「姐姐,此事的確是我未曾思慮周全,箇中緣由還望姐姐知曉。那日裴世子找到我,吞聲忍淚的,說是前些日子與姐姐鬧了些不痛快。我想著姐姐與他向來是情深似海,又唯恐這樣的天作之合,被有心人活活拆散了去,心中實在不忍。那日雀兮又瞧見你院中晾曬著的針線,我便想起了香囊。一來想著能私下裡能為姐姐做些什麼,二來也當是那日無意冒犯了姐姐,將功贖罪,彌補些什麼,便擅作主張,叫雀兮到你房中將香囊拿了回去。姐姐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歌樣子,我說的句句屬實。」
蘇木槿冷眼看向她,骨子裡滿是鄙夷,「如此說來,我還得謝謝你了?」
臉皮厚的她見過不少,但黑的非要說成白的,倒是頭一回見。
「姐姐你這樣說,可真是折煞我了……」蘇靈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