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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最後什麼都沒說,又默默地走了出去。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有半年之久。
在這期間,夏油傑始終沒有向賀沢誠走過去,和他說過一句話,而賀沢誠也是一直沉默著,沒有任何求饒的行為。
兩個人仿佛在較勁,誰都不想先低頭。
2014年4月29日,立夏前夕,盤星教長廊上的紫藤花早已盛開了,賀沢誠透過貼在窗戶上的符紙縫隙間能看到朦朦朧朧的紫色。
賀沢誠盯著那紫色的光斑,眼神黯淡地看了一會兒,翻了個身,不再去看。
他抓緊了身上蓋著的被子,卻只覺得更加的空虛煎熬。
自從他被夏油傑關在這裡後,夏油傑便再也沒有在這裡辦過公,房間裡那種微溫苦澀又動人的菸草味越來越淡了。
賀沢誠最後忍不住將頭悄悄埋進了枕頭裡,偷偷地、深深地嗅聞著,希冀能多少找到一點那人的味道。
可是什麼都沒有,這半年間,所有屬於那人的味道早已漸漸消失了。
賀沢誠輕輕顫抖著,將臉深深埋在了枕頭裡,只有水跡不斷在白色的枕頭上漸漸暈開。
這時,門被推開了。
吱呀
賀沢誠一下子不動了,他背對著門口,靜靜伏在小榻上,假裝自己睡著了。
他不想讓這個無情的男人看到自己的醜態。
賀沢誠儘量放緩了呼吸,他感覺自己的心臟疲憊萬分地跳動著,有一種緩慢拉長的絕望,讓他煎熬地等待著夏油傑如同過去每一天的狠心離去。
然而今天卻有所不同。
就在賀沢誠等得都開始睏倦、就要睡著的時候,忽然有輕輕的腳步聲從他身後傳來。
這時賀沢誠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他感覺到自己露在被子外面的腳被輕柔地捧了起來。
粗糙的薄繭摩擦著肌膚,讓賀沢誠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夏油傑過來了。
賀沢誠緊張地閉著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陌生了,半年的時間沒有說過話,沒有任何擁抱和親吻。
他們之間陌生了。
賀沢誠輕輕咬起了嘴唇,心頭有一種酸澀瀰漫開來。
這時,他感覺自己的腳被那手掌捧著,吻了一下。
冰涼的柔軟繾綣地貼在肌膚上,讓很久沒有和夏油傑有過任何親密接觸的賀沢誠,忍不住大幅度地顫抖了一下。
壞了,賀沢誠心裡咯噔一下,緊接著,他就感到那隻原本是捧著他的腳的手一下子變成了兇狠的抓握。
他的腳被夏油傑用力地、充滿侵略性和占有欲地緊緊握著。
「誠?」賀沢誠聽到夏油傑那低沉的聲音輕輕喚自己道。
賀沢誠一時間慌亂無比,心跳如鼓,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他,下意識像只小兔子一樣,自欺欺人地緊閉雙眼,故作不知。
「你還是不肯和我說話嗎?」賀沢誠聽到夏油傑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和我較勁呢?」
夏油傑一邊說著,一邊眷戀地摩挲著他的肌膚,那帶著薄繭的手掌握著他的腳,握著他的小腿,不斷地緩緩上移。
賀沢誠不受控制地顫抖得越來越厲害,卻始終倔強地閉著眼睛。
「向我屈服吧,誠,」夏油傑傾身壓上金髮青年,看著他逃避般地閉著雙眼,深吸了一口氣,他心頭一陣沉悶,「贊同我的大義就那麼難嗎?」
賀沢誠緊緊咬著唇,不發一言,然而手指的入侵卻讓他驚叫了一聲,被迫惶然地睜開了眼睛。
「你變了,夏油傑,」賀沢誠輕喘著,聲音輕輕得像是在忍受著疼痛一般,「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認同你的想法!」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