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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亭柔一聽「了斷」,心涼了一半,那便做個了斷!就同阮六郎說:「你回去吧,同爹爹說我今日坐船吹了風寒,讓他不必等我吃酒,我回屋躺著去了。」
趙拾雨拉著她手腕,徑直將人拖到了臨街的一條小巷裡。
借著點點月光,可見趙拾雨眼裡全是傷心,還帶著一點恨意,「不是答應了要等我?怎麼跑到陸進之的船上去了?」
晏亭柔覺得他不可理喻,自己就是一直在等他啊,不然就去汴梁了。
可這話在當下的場景里,她說不出口,也強硬著說:「我同陸進之只是談生意。」
「談什麼生意?你就差他那些銀兩麼?」
晏亭柔一聽就怒了,沒想到趙拾雨這般誤解她,以為她為了做生意就陪陸進之去遊船?
可她絲毫不想解釋,說做一套童書一直是她所想,做一版圖畫精緻的《山海經》是她從小的願望。
人到了生氣吵架時,往往都是口不擇言。她亦如此,字字如刀:「你頭一天認識我晏亭柔麼?打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是商人之女啊?你來臨川半年了,你瞧不明白麼?我就是每日拋頭露面的女子!我就差那些個銀兩!我就同他遊船了!可這,與你何干?」
趙拾雨還希冀小柔能解釋,她心裡是有趙拾雨的,這次遊船只是談生意。
可一聽她如此說,趙拾雨心裡難過極了,一手砸在巷道的石壁上,讓晏亭柔圈在他胸前與石牆間,一字一頓的問:「所以你才投他懷,入他抱?」
原來趙拾雨看見陸進之臨下船時,扶了晏亭柔一把,才生氣的。
可不過是碰了一下她胳膊,怎麼就成了投懷入抱了呢!晏亭柔氣得不禁冷笑,重複了一遍,「與你何干。」
「因他求媒人上門娶你,你看他就不同了麼?現在你是覺得他好麼?」
晏亭柔覺得自己待趙拾雨的心,人人都見得到,怎麼他卻如此看,氣的渾身發抖,「趙拾雨,你就是個混蛋!」
「是,我就是個混蛋!打小就是個混世小魔王,你不曉得麼!」他被晏亭柔一激,就耍起無賴來,惡狠狠的說:「我抱過你身子。你我有了肌膚之親,別想嫁給旁人!」
「胡說!那才不算肌膚之親!」晏亭柔知他亂講,就也凶道。
趙拾雨心裡一陣惱火,「是啊,那不算,所以你才給陸進之抱的麼?」
晏亭柔伸手就要去打趙拾雨的臉,手才抬起,就被趙拾雨的攥住了手腕,按在牆上,她還沒罵出來聲,趙拾雨的唇就湊了上來,對著她的唇就是一吻。
那吻來勢洶洶,可印在唇上時,氣力已衰竭了大半去,他有些捨不得了。
冰冷又軟糯的感覺,將晏亭柔嚇壞了。趙拾雨親了一下,也被自己這番輕薄舉動嚇到了。
可那觸感讓他大腦一片混沌,不由自主的想再嘗嘗,他試著撬開了那雙薄片桃花,想淺嘗輒止一下裡面的甜美。
晏亭柔另一隻手上抱著的首飾盒「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裡面的珠釵、百索都散開來。
趙拾雨應聲停了下來,他忽覺的懊惱,自己是在做什麼,把著晏亭柔的手腕竟然僵住了,仍要嘴硬的說:「這下有了肌膚之親,你就沒法嫁給旁人了。你……你,你只能嫁給我!」
晏亭柔眼淚含在眼眶,氣得要炸,她覺得自己是被趙拾雨羞辱了,她的自尊讓她爭強好勝,定要傷回來才算,「親就親了。我若是想嫁給誰,你也攔不住。」她掙開趙拾雨的手,不理其他,轉身就走。
趙拾雨忽就害怕了,他上前抱住了晏亭柔:「小柔,我喜歡你。我害怕了。我怕你被旁人搶走。」
晏亭柔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掉落在趙拾雨箍住她腰的手上,「這就是你說的了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