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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身上的氣味都帶著煙土和火藥的味道。
他像是等候千年卻不可得,一著遇見便傾其所有,吻上來的時候帶著衝動和急切……於是當回神的女人試圖掙開這份強加的熱情,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再又加重了一分。
他在她唇外肆掠,摧毀她僅有的一點神智,在她因呼痛而唇齒微張的關頭,他毫無遲疑地將舌頭直搗而入,纏著她的舌頭,攪得她涎液直流。
他的手扯著頭髮,促使她被迫地仰頭。他身體強壓而下,他們折成一道繃緊的滿弓,還是嚴、絲合縫地緊緊貼著。
力量懸殊的男人和女人,無畏的掙扎之後,她只有木愣愣地受著,就這麼直挺挺地忍著,他卻又饒過她的舌頭,放過她的唇,來緊緊地和她擁抱。
這一夜的風仍舊颳得起勁。
衝上窗戶的時候帶著呼嘯的聲音,沒掩好的一角吹起了淺黃色的窗簾,鼓起很大很大的一個包,突地破了癟了下去,沒多久又沖了回來。
寂靜夜裡,偶爾一兩聲槍響,緊接著有犬吠。
顧川緊緊抱著她,力氣大地快將她肋骨壓斷。蘇童徒勞無功地用手拍了拍他背,好不容易擠出兩個字:「鬆開。」
他像是沒有聽見,許久,他說:「蘇童,我很早就回來了。」
他嗓子仍舊啞著,比先前還要嚴重,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口,說話之前吸好大的一口氣,做準備,卻還是沖不破,只發出撕裂的氣聲。
蘇童的一顆心忽然無法抑制地軟下來,他離開的時候,她說過,顧川,我要你早點回來……他一點都沒忘記。
他忽然將她放開了,兩隻手去捧她的臉,借著檯燈微弱的光線,他仿佛從未看過她一般地仔細打量,隨視線一同落下的是他帶著濕意的溫柔的吻。
他幾乎是帶著虔誠地來吻她的頭髮,額角,五官和下頷,貼著頸線細密地吻到她耳後,含上她柔軟的耳珠時,他說:「對不起。」
她顫抖著手按到他堅硬的脊背上,問:「對不起什麼?」
他動作一頓,定了幾秒,方才說:「我以後再也不把你一個人留下來。」
他熾熱的呼吸打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她側頭去擠開他的臉,他逆著那方向轉過臉來,冰冷的鼻尖相靠,他們唇與唇相對。
「後悔了嗎?」
「後悔。」
「你一直在找我?」
「對。」
「在新聞中心?」
「對。」
「如果找不到我,一直找不到我,怎麼辦?」
他忽地蹙緊了眉,不讓她說似的堵上她的唇。
高度緊張的晝夜之後,情緒和身體都緊繃到了極點。
若不是這提心弔膽的一整天虛耗了太多的力氣,蘇童也不會這樣快地在這男人面前節節敗退,繳槍投降。
她渾身酸痛,大腦遲緩,餘下的一點力氣在剛剛恰巧用完,只憑下意識驅動的時候,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只剩下了迎合。
顧川掐著她豐滿的臀,將她柔弱無骨的身體緊緊壓向自己。他高得太多,那鼓脹的東西可怕地抵在腰上,哪怕隔著厚實的衣服,仍舊有一股熾熱燙得她忍不住一激。
蘇童被放倒在散著自己東西的床上,只是頃刻間的分離,他很快覆身緊貼而下,溫熱的手將她腰間的帶子一扯,她不、著絲縷的身體被剝出來,白花花的一片刺得他眯起眼睛。
突然有刷卡開門的聲音,緊接著門把手被人一扭——
詹妮扭了兩下把手,開不下門,又刷了幾次卡,仍舊不行。
她敲著門,問:「sue,你在裡面嗎?」
沒過多久,有人將門開了下來,蘇童穿著浴袍沖她笑了笑:「嗨,詹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