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页)
祁麟緊皺的眉頭一點點鬆開。
薛今是布下屏蔽陣法,鑽進浴室洗完澡,換了套新的衣裳,轉頭出門,把客廳的沙發放平組成小榻,委屈著睡了一晚。
第二天劇組有早戲,付桓宇一早就把自己從床上拔起來,艱難洗漱完後,走出來就被嚇了一跳。
「臥槽!」
沙發上躺著個薛今是,面朝上直挺挺地躺著,被子蓋到脖頸下邊雙手安詳地放在胸口,看起來可怕得很。
付桓宇心臟狂跳,緩了半天才走過去,薛今是又瞬間睜眼,直勾勾地和他對視。
「啊——!」
付桓宇一聲慘叫,直接被嚇得往後栽倒過去,砸在凳子上,發出聲響,磕碰到的地方又痛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薛今是面沉如水,他睜眼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後只覺得身上有些酸痛。
沙發上睡覺實在不是很好的體驗,付桓宇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摸著手肘哀嚎:「還好是古裝劇,這都磕青了!」
薛今是看他:「大早上你鬼叫什麼?」
「還不是因為哥你睡姿太恐怖了,安詳的就像已經原地去世了一樣……我睡醒還迷糊著,差點沒把我嚇死。」
薛今是面無表情:「把你嚇死了最好。」
他走過去在付桓宇淤青的地方一拍,沒等付桓宇叫出聲,就道:「叫什麼叫。」
付桓宇一噎,等他走開,才後知後覺發現手肘不痛了。
興沖沖跑過去尾隨,薛今是洗漱完撇他:「做什麼?」
付桓宇表情十分狗腿,比劃著名指了指手肘:「這個這個,哥你能教教我嗎?」
演戲的時候磕磕碰碰都是家常便飯了,要是能學會這一手,他就不用怕了!
薛今是呵了一聲,眼神不屑:「你?算了吧。」
付桓宇被他輕視的眼神看得十分不服:「……為什麼啊?」
薛今是頭也不回地開門出去:「你什麼時候聽經不會打瞌睡了,再來想這些吧。」
付桓宇憋了半天,還真被說得無法反駁,然後自覺理虧,蔫巴地跟在他後邊去片場。
他剩下的戲份不多,大都是在回憶中的驚鴻一面,沒什麼劇情內容可演,只需要做到「驚艷」就行了。
薛今是最近拍戲進步飛快,天賦極好,這種人設拍起來不算難,一天過去,剩下的戲份就已經差不多結束了。
夜戲的時候林語琅回來了,黃導再看她的時候眼神十分複雜,更多的是惋惜。
林語琅把這些收入眼底,她沒說什麼,只是在第二天主動提出再拍那部分高光的劇情。
黃導沉默了一會,然後同意了。
「各部門準備了!」
鐵鑄的城門之前,沈欺霜白衣長劍站立在大軍前方,年輕的太子李麒立於城牆之上,千軍萬馬為首的,是鎧甲上布滿污濁血跡的梅爭雪。
大軍壓境,兄長死而復生帶領叛軍逼宮,沈欺霜被太子從勾欄院中救出來,面對的,卻是已經殺紅了眼,失手殘殺了救命恩人的梅爭雪。
風聲獵獵,身後是城門,前方鎧甲之後是鋪天蓋地的白雪,沈欺霜忽然想到少年時兄長曾經說過的話。
少年世子郎艷獨絕,偶然被她撞破學劍,便笑著捂她的眼睛,說:「只要別告訴父親,兄長什麼都答應你。」
他們兄妹二人能活下來,全都依仗那位捨身飼虎,替他們謀算至死的長輩,可對方卻死於梅爭雪的劍下。
沈欺霜這麼些年來只學會了一件事,以物易物,以命抵命。
皇城之中儘是仇人,眼前是幾乎瘋魔的兄長,她清醒地知道,只有自己能把他從瘋魔的邊緣拉回來。
沈欺霜抬眸與梅爭雪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