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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菀青評價道,看不見的精神觸手已經深入了身旁花臂男人的腦子, 雖說以後者現在獠牙利齒的造型,還能不能被稱之為「花臂男人」還有待商榷。
不得不說, 花彥的精神世界是她見過最為糟糕和無序的地方, 與房其琛恐怖的壓迫性圖景不同, 從未當過一天哨兵的花彥的大腦更像是一座被廢棄的垃圾場, 在藥物的作用下被強行開發, 就算如此, 也無法擁有其他正規圖景應有的能力, 自然也不會有精神嚮導。
換言之, 他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
被雨水激發了哨兵血統, 繼而擁有了部分哨兵的能力, 晏菀青不知道現在的花彥能否被稱之為「哨兵」,可他確實是她現階段能夠找到的最優選擇了。
畢竟, 能看到精神嚮導才有被她控制的可能,無論花彥,還是女巫。
嚮導的肉搏能力與普通人無異,在無法攻擊精神世界的情況下,要論無能為力,她比來店裡吃海鹽冰淇淋的女學生們好不到哪裡去, 這大概就是哨兵嚮導為什麼要成對出現的原因——他們只有搭配在一起才是荒野女巫的最強傑作。
「他們基本上是全哨兵的配置,如果直接對上,咱們非常不利……」
女巫還在絮絮叨叨,晏菀青對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字跡若有所思。
「荒野女巫……是王國人?」她略顯遲疑的問道。
「對,王國人,」說起自己研究了半生的「偶像」,第264號通緝犯一下子精神了不少,「不僅如此,有不少人推測她應該是貴族出身。」
「貴族出身?」
「不少人一提起荒野女巫就會想到一個整日埋頭於研究的瘋婆子形象,實際上,照史料來看,真正的荒野女巫其實是追求高品質生活的鑑賞家。」
男人推了推眼鏡,滔滔不絕起來。
「她喜歡單片眼鏡,只要品質最好的水晶;她喜歡歌劇,經常為滿意的女高音一擲千金;她偏愛紅酒,坊間一直有著用佳釀換魔藥的逸聞……」
「荒野女巫,遠遠不止痴迷研究的天才這麼簡單。」
第264號通緝犯說的唾沫橫飛,他的話像一道春雷,在晏菀青的耳畔炸了個噼里啪啦。
「歌劇……歌劇?」
她喃喃說道,手指在地圖上毫無目的的亂畫,就這麼來回了幾次,她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
「喂,264。」
「……你知不知道直接喊人編碼很不禮貌?你起碼加個先生吧?」男人抱怨道。
晏菀青沒有理他,「你覺不覺得,黑街……形狀很像劇場的看台?」
「什麼?」
「你瞧,」女孩舉高了手裡的地圖,直接將其調了個個兒,「從這個角度看的話,自東向西,不就是劇院裡最前面的貴賓席嗎?」
「貴賓席往往只有幾排,整體也呈豎條狀,正好是街道的大致模樣……而這些席位的最高點,便是天堂位置!」
「可是一座劇院的最好位置是包廂,」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女巫反駁道,「假如荒野女巫真的想看一齣好戲,她為什麼要放棄高高在上的地位,硬要跟其他人擠在一起呢?」
「因為參與感,」晏菀青斬釘截鐵的說道,「唯有這樣,她才能獲得無與倫比的參與感。」
「為黑街製造懸念也好,故意放出寶藏的風聲也好,都是她為了擴大舞台而採取的舉動,比起坐在觀眾席優雅的鼓掌,她顯然更青睞於去扮演一名推波助瀾的小角色。」
「因為荒野女巫喜歡盛大的典禮,也樂意去促成典禮的開啟。」
「我不太明白,她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女巫迷惑不解的問。
「沒有任何好處,她只是為了找樂子!」晏菀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