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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行歌拗不過我,點頭道:「嗯。」末了轉向猶如困獸的水行淵,目光冷冷,「說。」
水行淵聳聳肩:「我已經找齊沈家二十八滴血,你將它服下,自然就化解了體內魔毒。」
我頓了頓:「你好像說過……這樣我們沈家二十八人會死?」
水行歌臉上一抽,又揚手:「放……」
「等等。」我又抱住他的手,真想把鞋脫了甩到水行淵那張臉上,瞪眼,「還有別的法子沒!」
水行淵笑笑:「沒有。只是如果我將這瓶血撒到院中,你們仍會死。因為我已經用黃符將沈冬的鬼氣封印在這裡,你要不要試試?」
我愣神,這才知道為什麼他那麼熱心的撕掉其他道士的黃符而貼上他的。
「你們放行,瓶子就交還給你們。」水行淵笑道,「你無需懷疑這血瓶真假,我這次來本是十拿九穩能拿下你們,可是沒想到卻踏入了陷阱內。我總不會自己戲耍自己。」
水行歌冷盯了他一會,才道:「好。」
水行淵抬手將瓶子扔了過來,我忙接住,好好揣進懷裡。等他準備走時,水行歌沉聲:「放你走自然可以,但你要自廢武功。」
水行淵神色一頓,這回連笑也笑不出來了:「弟弟,你不是答應了要放行?」
水行歌冷聲反問:「我有不讓你們走?」
「……」水行淵忽然笑道,「好,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原來不是,是我小看你了。能做魔教教主的人,又能仁慈到哪裡。」
水行歌良久才道:「你若是原來那個兄長,逢難之時,我以性命救你也無妨,可惜你已不是,那我就只是魔教教主,而非你弟弟。我不殺你是約定在先,可為了大局,不能留你再肆無忌憚招兵買馬。」
此時我才覺得水行歌其實是個抱著小白兔的大灰狼。對比之下,我簡直就是……太和藹可親了……所以才會一直被人無限循環的坑麼……
水行淵重嘆一氣,神色竣冷而不甘,看了手中長劍半晌,才將它擲在地上,劍身上的寶石在春日陽光下熠熠生輝。一聲沉悶痛響,他已化去全身內力,面色登時慘澹,唇間微顫,聲調卻仍在強裝鎮定,嘴角染上一抹殘酷笑意:「滿意了?」
我偏頭看向水行歌,才發現他臉色也十分不好,緩聲:「走。」
水行淵輕聲笑笑,俯身抱起那已經昏厥的李玲瓏,一步步往外面走去。
他剛離開這院子,水行歌擺擺手,那圍成圈的弩手就嘩啦退下了。水行歌嘆了一氣,握了我的手,笑道:「找個地方,把血瓶里的東西清理乾淨,免得在這不小心打碎了。」
「嗯。」我小心翼翼的問道,「水行歌,你很難過吧。」
水行歌笑道:「是,難過。被親人背後捅一刀,確實不好受。」
或許親手逼迫自己的哥哥廢去一身武功,更難受……只是不這麼做,卻可能會繼續威脅到自己。有時候為了自保,做不得十足的好人。
我們離開小屋子,到了郊外河流,看著河水清澈,才拿了石頭準備敲碎,讓這血融入河中,那就應當沒事了。拿了石頭,我又問一旁的水行歌:「剛才你哥說的話是真的嗎,這血能解你的魔毒?」
水行歌也蹲身下來,看了血瓶片刻:「無論真假,都不能留,灑進河裡吧。」
「嗯。」我抬手敲碎瓶子,瓶子砰然全碎,裡面的血緩緩流入河中,片刻就融入裡面。
水行歌聲音微頓:「若是說兄長在六年前就開始收集……即便新滴入了幾滴,那這血也該凝固了。」
我這才想起,伸手摸了摸在石堆上的碎瓶子,那血確實沒有附著在上面,而還是新鮮的!我詫異看他:「難道真的有蹊蹺?」
水行歌目光剛觸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