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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喬鼓著腮幫,朝程贇和宋和煦走來的方向揚了下巴,「哎哎,就是走前面那個,之前在原來的營地見過好幾次,一來就說要找你,我說你跟軍醫去了村莊,他才走。」
果然……
男人的臉皮真是厚。
結了婚的男人臉皮更是堪比城牆。
「哦。」顧詩筠慢慢垂下眼睛。
不自覺地,心口開始突突狂跳,莫名的惱意漸漸涌了上來,說不上來到底是怎樣一種感覺在頻頻作祟。
男人越來越近,目光也不偏不倚地落駐在她身上,顧詩筠挪移開視線,就裝作根本沒看見。
頭皮逐漸發麻,
手心也涔涔冒汗。
她不由自主地蜷縮起腳趾,心跳加速汲汲惶惶。
好在人家也知道「避嫌」,沒直接過來,偏偏繞到了後面。
蔣喬疑惑地看著顧詩筠的神態,又瞥了一眼走過來的程贇,不覺暗暗到抽一口氣,低聲問道:「你跟他結梁子了啊?」
嘶——這可不得了。
她又不傻,人家那軍銜和職務擱那擺著呢,誰惹得起啊。
「沒有。」
顧詩筠長舒了一口氣,依然不緊不慢地跟著緩慢前行的隊伍,等著熱氣騰騰的盒飯。
古圭拉的羊肉味飄香四溢,在這個寒冷的高原著滿一身的暖意。
這個國家雖然沒什麼基建,也比較貧困,但是在吃喝上面倒是頗為富餘。
「顧醫生,今天湯比較多,你端穩些,小心撒出來。」
當地的古圭拉人說著流利的漢語,將一盒米飯和一碗泛著黃湯的湯碗遞給她。
「謝謝。」
顧詩筠小心翼翼接過。
因為有一條傷口在手肘,她動作有些慢,膠布撕扯著皮膚,嘶嘶地痛。
就快要端不住,下一秒,忽地就有一隻有力的手臂拖住了她的手腕,險險護住了差點傾灑的湯碗。
程贇從她手裡直接端過飯盒,又拿來一個盤子將湯碗平放在上面,「我幫你拿,你先去那邊坐著。」
他說著,眼神一瞥,下頜朝不遠處的幾級石階揚了揚,示意她過去。
此時太陽已經掩落在山峰之後,暮色的夜空泛起點點繁星。
遽然而來的黑,抵不過眼底的亮,顧詩筠迎著他那兩道關切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又將盒飯端了回來。
心口怦怦跳著。
她臉很紅,嘴巴卻很倔強:「不用了,我又沒殘廢。」
說完,便轉身朝蔣喬坐著的地方走去。
「……」
宋和煦站在一邊,斂起厚厚的眼瞼,一臉懵逼地在程贇和顧詩筠之間來回逡巡了兩眼。
看不明白,
一點兒也看不明白。
他側過頭,用胳膊肘懟了懟程贇的下肋,「哎,你家領導生氣了?」
程贇怔了半晌,逆向吹過的風颳在臉頰上,疼得跟被人扇了一巴掌差不多。
「嗯,我惹的。」
宋和煦一聽,喟嘆著長嘶了一聲,「自己老婆你都能給她惹毛,嘖嘖,得好好哄了。」
他惋惜,照准程贇的肩背用力拍了拍。
程贇吃痛,厚肩聳然將肌肉緊繃起來,不是滋味地抵了抵發苦發澀的下頜。
哄,那是肯定的。
慢慢來吧,日久生情。
作者有話說:
我說這是個火葬場,你們信嗎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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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臨近深夜, 月夜與遠方的雪山交織出一片白茫茫的朦朧感。
顧詩筠掩上被子,雙目放空著盯著帳篷頂端那扇透明的小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