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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其他傷還好,但這條傷疤有點深,雖然沒到縫針的程度,但是要仔細護理,如果惡化就不好了。」
司昭廉跟沒事兒人一樣,在低頭玩兒手機,消毒傷口的時候感覺不到疼似的,眉頭都沒皺一下,聽到這話抬起頭問:「什麼是仔細護理?」
護士:「定期換藥,短期內傷口不能碰水,胳膊不要用力,否則會反覆撐開傷口,對癒合不利。」
「好的。」司昭廉嘴上答應著,眼睛卻盯著莫凡。
「……」莫凡移開目光,終於拿正眼瞧顧笠,「不是錢的事,大家都是年輕人,用不著搞那套形式主義,我也用不著你拜訪。」
顧笠點頭:「是,但把你們牽扯進來,我很過意不去。」
「我是想知道那人的目的,」莫凡脖子有些酸疼,按著後頸轉了轉,不耐煩地說,「你得罪什麼人了?」
顧笠推了推眼鏡,低聲說:「最近我們公司在競爭一個項目,我用了點兒手段……他們氣不過,就找人去搞我弟弟。」
莫凡和司昭廉見怪不怪,生意場上的事情根本沒有什麼非黑即白,大部分都處於灰色地帶,只要能拿下項目、疏通關係,很多時候大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狀態。
這種「公平」競爭已經算是和諧的了,那些利用自己強大的關係網和交際圈直接走後門拿下項目,甚至不給其他人上台機會的事情比比皆是。
所以這件事司昭廉和莫凡並不意外,只是那群人沒長眼,又或者是運氣不好,挑在了莫凡的地盤。
在酒吧里動手打人還搞得人盡皆知,莫凡不管他們有什麼私人恩怨,肯定是教訓了再說。
論後台硬,誰硬得過他?
莫凡的視線在顧家兄弟之間徘徊一陣,輕嗤道:「那群人我朋友已經處理好了,應該不會再找顧謹麻煩,你的那些恩怨我不想摻和也沒興趣知道,以後管好你弟弟,少在外面浪。別什麼該睡不該睡的人都睡,沒點兒腦子。」
顧謹臉色一陣青白,一句話都不敢說。
顧笠穩重許多,應聲答應:「確實是我管教不善,莫少應該給我一個賠償的機會。」
「就按你說的辦,」莫凡說,「醫藥費你出,我的酒吧被砸成那個樣子,後面肯定要停業整頓,裝修費你來出,整頓期間我的損失,也都由你出,有意見嗎?」
「沒有,」顧笠笑了笑,「還得謝謝二位對我弟弟的維護。」
司昭廉:「那倒沒有,我只是不想莫哥受傷。」
「少在這孔雀開屏,」莫凡站起來,睨向司昭廉的手,問護士,「他還沒弄好?」
護士:「包好了,記得近期別沾水、別用力,定期來換藥。」
莫凡見司昭廉對自己的傷一點都不上心的樣子,耐著性子問:「定期是什麼時候?」
護士:「三天一換。」
莫凡頷首,一邊掏出煙盒,一邊大步朝外走去。
司昭廉跟在後面,與顧笠擦肩時腳步微頓,狹長的眼尾不著痕跡地輕挑幾分,譏誚地勾了勾唇,隨後快步跟上莫凡。
二人一走,急診室里只剩顧家兄弟,頭頂的燈光打下來,將顧笠的鏡片反射出冷白的光。
顧謹臉上的害怕和無措消失了,他抬頭看了看空蕩蕩的門口,沖顧笠喊了一聲:「哥。」
顧笠轉身對上弟弟的視線,嘴角不明顯的揚了一瞬,「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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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昭廉和莫凡出去時,正好遇見紀陽,他的酒完全醒了,神色清明,眉眼間有幾分擔憂,開口就問:「你們怎麼樣?」
「就那樣唄,我沒事,上了藥,」莫凡看了一眼司昭廉綁成粽子的手臂,「瞧他沒用的樣子,還算半個職業拳手呢。」
司昭廉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