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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其言很想告訴許自豪,要想獨立,就不能讓父母幫忙管錢,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是一條黃金通用法則,亘古不變,但她看著許自豪蔫吧的模樣,終於還是忍住了。
又兩杯酒又下肚後,許自豪開始自嘲,「我也是瓜,我媽是什麼人?心黢黑,再配上我爸那個心狠的,我竟然真指望他們能夠為我著想,弄成現在這樣,只能說都是我自找的,我太活該了。」
「你也別……」
「我本來以為我能掙錢了,他們就會對我好一些,不說為我驕傲為我自豪吧,但起碼也不會再把我當垃圾了吧?結果呢?言姐,你還記得吧,當時我說要學修車,他們卻讓我別浪費錢了,有那功夫不如早點去端盤子,最後那錢還是舅舅給我的。」
「你……」
許自豪越往後傾訴,相其言便越是沉默,她猜想,許自豪臨出門前,和三姨、三姨夫之間一定爆發了一場無比激烈的爭吵,先開始她不懂許自豪這矛盾的構成,面對父母總是易燃易爆炸,面對其他人卻又溫柔懵懂,但近來她有些明白了,這是許自豪應激之下的自我保護,他不過是想父母能真心實意的認可他一下,但這需求從來未得到過滿足,他也只能佯裝強硬,暴怒的駁斥,好不顯得過分狼狽。
一旁,趙西南的表現則更像是許自豪的家人,陪著許自豪一起喝酒,聽到動容處還會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相其言很怕趙西南過於投入,跟著許自豪一齊一醉方休,暗地裡擰了他一把,小聲示意,「你少喝點。」
許自豪傾訴間,不停揉著鼻頭和頭髮,到最後鼻頭紅紅,頭髮也是亂糟糟,像極了一隻落敗的熊。
「言姐。」
相其言最近非常聽不得許自豪用這種可憐兮兮的語氣叫她,因為這意味著他一定有求於她,果然,下一秒,她聽見許自豪問:「我能在你這兒暫住一陣嗎?」
「嗯?你不去和蔣葆兒住嗎?」相其言問完就後悔了,她並沒有想拒絕許自豪,但梁山伯被逐出家門卻不去找祝英台,實在有悖她的想像。
「對不起,我再想想別的去處。」見相其言這副反應,許自豪立馬說。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相其言實在不知該怎麼解釋,她既不想拒絕許自豪,但收留許自豪也讓她頭疼,特別是她家裡,已經先有徐寧那個小祖宗了。
「那謝謝你了,言姐!」許自豪沒讀到相其言話里的猶豫,像小孩一樣,又立馬開心了起來。
「我不能去麻煩葆兒,她父母肯定會發飆,她身旁的人也會說閒話。」許自豪又解釋說。
「你還真是……」相其言感嘆,自己的這個弟弟真是個情種,並且還很恪守男德。
大概是住那兒的迫切需求得到了解決,許自豪的精神也隨之放鬆下來,又一杯酒下肚後,他竟然開始有些醉了。
命運給的,都得受著,相其言嘆了口氣,搶先一步掃碼付了帳,然後心安理得的指揮起趙西南,「喏,你點的酒,你灌醉的人,你負責給我抗上去。」
趙西南一點不牴觸,反而表現的很喜歡許自豪,「沒問題,我兄弟伙!」
不過雖然趙西南熱情滿滿,可許自豪比他還高一些,身材也比他壯實一些,扶著他,剛上到三樓,他就快走不動路了。
相其言沒辦法,只能走到另一邊去幫忙。
她和趙西南基本沒默契,兩個人一起扶著許自豪往上走,反而更費力,不是重心偏移,就是步伐不統一,中途,相其言還不小心撞在了樓梯的欄杆上,直痛的她齜牙咧嘴,而她另一隻手裡懷抱的花更被碰折了好幾枝。
好不容易,終於到達家中,相其言再顧不上許自豪,全權交給趙西南,她則一瘸一拐的衝去廚房倒水喝。
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