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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一愣了下,隨即彎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小心翼翼的摸著座位邊緣坐下,心臟砰砰跳的直快。
鳳主可沒心思去管他想什麼,當即趟了下來,位置對了,煩悶的心情一鬨而散,閉著眼睛悠哉道,「孤還不知道你竟有做枕頭助眠的效果。」
景一笑了笑沒說話,盡職敬業的充當起枕頭來。江安卿比她想像中睡的要快,迷糊間察覺有人拉過毯子蓋過了肩頭。
猜都不用猜,馬車內只有她和景一兩人,誰還能有那麼大的膽子。
京城外三十里的地方駐紮著軍營,路程約莫一個半時辰。軍營的守門士兵看見明晃晃的馬車時瞬間瞭然車中坐著的是誰,一個前去通知軍營的管事,一個上前迎接。
迎接的那人只知道馬車內坐著的肯定是位貴人,卻不知道具體是哪兒,於是和車夫大眼瞪小眼的好一會還沒見馬車內的人下來。
車廂內的景一格外苦惱,已經不知道第幾遍出聲喊了,「鳳主,地方到了。」
枕在他腿上的人明明醒了,卻並不願意下去,讓人聞風喪膽的太上凰竟有外頭太冷而不願意下馬車的幼稚舉動,景一壓著嘴角的笑意再次催促了一遍。
不下不行了,幾個管事的急匆匆趕了過來,有認識的已經對著馬車喊了太上凰。
就見剛滿臉不情願的人在推開木門,撩開帘子後全然變了一個人,又是那位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太上凰,接受了眾人行禮後江安卿才道了聲免禮。
後出來的景一從另一邊下馬車繞過來,托扶著江安卿走下腳踏,而後自覺的把位置讓給其他人,跟在江安卿不遠不近的位置。
那麼多人江安卿不可能都認識,最終把視線落在了左斗光身上,她那條胳膊廢了後被安排在了京城外的駐紮軍營中擔任後勤,這裡也就她當年跟過江安卿手下,不用說擔任起了介紹的責任。
一路走下來見到不少成群結隊鏟雪的士兵,她們不清楚來的人是誰,但有那麼多長官跟著肯定是大人物,紛紛放下手頭的事情盯著瞧個沒完。
左斗光介紹道,「前幾日雪下的大,便沒讓士兵們訓練。今日雪停了就讓她們出來鏟雪,也當是活動身體了。」
「訓練是長久的事,不著急於幾天,今年的冬天恐怕格外的寒冷,士兵們過冬的棉衣以及每日驅寒薑湯不能省。」江安卿的聲音不大不小,但礙於她一說話沒人敢插嘴,湊的近一些的士兵也能聽見其談話。
江安卿又道,「也得注意士兵們有無熱水洗澡,萬一著了風寒那可是一個傳一個的,三天一次的肉湯也不能少,冬天油水得足……」
有長年帶兵打仗的經驗,江安卿所提出來的建議有理有據,跟她交談起來可比跟朝廷派來的那些半毛錢不懂的文官要輕鬆的多。
駐紮在這裡沒見過江安卿的長官不免心生敬佩,一路上聽聞她說話的士兵很快口口相傳的把話傳了出去,不到中午整個軍營都知道太上凰來了,並且還提出了許多對底下好的措施。
軍營在一處平原中,四周是連綿不絕的山脈,風吹起來就格外肆無忌憚,江安卿跟著視察了幾個地方後手腳冰涼,幾個長官有眼色的不再多說,帶著江安卿去往了主帳。
一進帳篷內並沒有多暖和,頂多是少了點風,那幾盆炭火對她們來說足夠,但對江安卿來說遠遠不夠,溫度不足以讓她的身體舒適。
落座主位後,景一漫不經心的將其中一個火盆踢到了江安卿的腳下,而後像沒事人一樣站到了一邊。
江安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主帳的帘子被掀開,江輕意急匆匆走了進來,看見主位上的江安卿後激動的喊了聲母皇。
外頭的士兵討論太上凰來了,起初她還不相信,那麼冷的天氣母皇怎麼會來這裡,不止一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