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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一的存在不過是讓江月谷地位感覺到了冒犯,一個不入流的閹人掌握權勢,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著不畏皇命之事,更重要的是這人始終如一的忠誠於一個人。
江月谷早便察覺到景一的衷心奇怪,現江安卿挑明了,倒是在意料之中。
只是往後對待景一不可以奴才是身份看待,總歸是要給江安卿幾分面子。
景一抿唇控制住揚起的嘴角,「小的著急,馬跑的就快了些。」
日達木子緩了過來,泫然欲泣。
那麼多年以為親人死在那場戰亂中,獨自孤苦無依的在異國他鄉生活,知道表哥還活著時日達木子是巨大的喜悅,即便當初跟表哥並沒有過多的聯繫,但看見親人站在自己面前時,恍惚間北羌還在,爹娘也還在。
可怎麼也沒想到,最後的親人是想要利用他來討好蒙古王。
等日達木子平靜了些,江安卿才開口,「孤並非是強人所難之人,這次把你劫回來只因蒙古王行事鬼祟,孤又答應你的母親保護好你。不過若是你自願跟隨蒙古王離開,孤不會攔著。」
「我是被下了迷魂藥才被帶走的,我並不相信蒙古王。」日達木子眼神堅定。
「神山的事情孤已經知道了。」江安卿嘆了口氣,端起茶杯沒喝,捏著蓋子颳了刮,「你知道神山的位置,蒙古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往後你即便是在金鳳也得小心些。」
「我並不知道神山的位置。」日達木子。
江安卿,「你知不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蒙古王認為你知道。」
日達木子明白此時進退兩難,心思百轉千回,驟然的撩起衣袍跪了下去,「我雖然不知道神山的具體位置在什麼地方,但我發現了一個蹊蹺之處,可能跟神山有關。」
江月谷上身前傾,忍不住聽的仔細些,但日達木子閉口不說了。
江安卿沒著急,呷了口茶,慢悠悠的問,「條件呢?」
「我希望您能將西涼人從北羌的國土上打退。」日達木子恨到了骨子裡,一想到西涼軍隊肆無忌憚的踩在北羌的國土上,便猶如踩在他脊梁骨一般。
「即便是孤將北羌奪回來,那也是金鳳的領土。」江安卿。
日達木子淚濕眼眶,「我明白,我相信您會照顧好那片土地。」
「陛下如何看?」江安卿側頭詢問江月谷意見,江月谷一愣,點頭回應,「西涼國國主野心勃勃,一旦得到神山必然會對天下發起進攻,朕以為不能讓她們知道神山的位置,必須搶先一步獲得神山。」
「既然陛下同意,那孤聽陛下的。」江安卿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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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香拿來日達木子所說的羊皮卷,羊皮卷上錯落分布著蟲蛀的小洞,其餘的翻來覆去看不出東西。
「會不會只是單純被蟲蛀了?」秋菊瞧了許久,瞧的眼睛花了也沒看出什麼來,乾脆坐到了一邊。
「不像是。」景一開口了,「小的見過蟲蛀布料,想必和羊皮卷大差不差,不會只是一個個小洞,倒像是……有人故意掩飾成蟲蛀的樣子。」
江安卿撫摸過一個個小洞,指尖滑到了桌子邊緣,陽光打下來影子照在了地上。
「快!把屏風搬來。」江安卿下地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拿起羊皮卷對著陽光,光線穿過羊皮卷上的洞在屏風上投射下一個個光點。
「這個…怎麼看起來像是一條山脈?」江月谷道。
「山脈圖拿來。」江安卿話音落下,景一已經把山脈圖找了出來,對在了光點形成的蜿蜒曲線上,恰好跟山脈圖中的一條山脈重疊。
日達木子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神山的位置竟是藏在了羊皮卷中。
冬香拿毛筆在山脈圖上做好標記,這下要搜尋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