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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南似乎是緩過神來了,一點點問著之前不解的事情。
至少是和他有交涉的意願的。
霍景澤和他各坐在車后座上,中間隔著有五十公分的距離,和前兩天被戳破偽裝前的緊緊相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人的關係似乎因此倒退了不少,但霍景澤並沒有因此失落而去急於拉近這段距離。
他會留足空間,等著自己的小先生緩過神來。
如果小先生還願意的話,再一點點的靠近他。
還沒走到死局,他需要有足夠的耐心。
溫知南聽完,想了想問道:「你腿什麼時候好的。」
「在我被接回去治療半年後。」當橫貫傷害大概率是永久的,以至於霍家決計著養廢了一個孩子,反正霍景澤還有許多兄弟,放棄一個還有其他人能作為霍家繼承人。只是在後續的培養中,霍家漸漸發現和霍景澤相比,其他兄弟多少有點爛泥扶不上牆。在得知國外有新的治療方案之後,思考過後還是選擇將他接回來。
其中對霍家的失望和在治療過程中受的罪,霍景澤對此保持緘默。
溫知南卻還是追問了句:「都還順利吧?」
指的是被接回去包括治療的時候。
霍景澤點頭:「都好。」
溫知南見狀也不糾結,稍稍橫了霍景澤一眼:「我想也是,連條疤都沒留下。」
「所以昨天晚上你就是為了看眼我的腿有沒有疤?」霍景澤情緒被帶起來些,微微一笑,「其實可以直接說的,我老實脫就是了,還剩的廢精力。」
談到這事兒,溫知南頓了頓,考慮到話題和現在兩人的關係不適配,轉而開啟下一個問題:「那為什麼好了不和我說?因為咱倆明面上沒相認,你便把我當成外人防著,生怕你已經恢復的辛密被窩透露給外界?」
「沒防著你。」
在溫知南懷疑的目光下,霍景澤依舊重複了一遍:「我從來沒想過防你。沒有向外界透露只是想看看家族內部是否有人會因為我的腿腳再次升起異心,於是最開始就宣稱是治療不成功。」
「婚內沒有和你坦白我腿已經治好了是因為……」
溫知南靜靜地聽著,想看看從來都是理性的霍景澤會出於什麼考慮而對他隱瞞。
卻見霍景澤摸了摸鼻子頗為心虛地說:「因為能在你面前多裝一會可憐。」
他想借著點溫知南的心軟,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會處得那麼僵硬,向來在感情頻道學到的知識都是要適當地向伴侶示弱,有利於促進夫妻間感情,也有利於讓小先生對他沒那麼多的忌憚之意。
可現在想來,這樣的理由顯得幼稚又荒唐。
以至於開口後,霍景澤自己都陷入了沉默。他在想溫知南能不能接受這樣樸實又離譜的理由,霍景澤抿著唇,他也許應該現編一個合理點的理由的。
果不其然,溫知南也陷入了沉默。
就在霍景澤開口準備補救時,聽到了一聲輕笑,霍景澤抬眼望去,溫知南真的在笑,不是嘲諷或奚落,而是單純溫和的笑意,帶著點無奈和釋然,溫知南抿唇:「我好想慢慢懂了你的底層邏輯了。」
霍景澤不確定這是一句好話。
溫知南點點頭,只說了句:「像你。」
轉眼快到了醫院門口了,霍景澤想了想問道:「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算是過關了嗎?」
其實在得知霍景澤腿沒有真正殘疾的時候,溫知南也是有些慶幸的。
雖然霍景澤是在瞞著他,但不否認事實比他想像中的好。無論出於什麼立場,溫知南都希望霍景澤本身是好好的。
回想當時發現霍景澤騙他時的不爽和難過,但是又沒有立場去向霍景澤質問,更多是個人情緒上有一種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