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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宋知舟這會兒倒是思量清楚了,輕巧一鬆手,由著差點就要抓住自己的袁冉直直向下栽落床鋪。
「這樣就不懸著了。」
宋知舟單腿跪上床沿,不偏不倚擠入雙膝之間,俯身禁錮對方肩膀。
袁冉能從濃重酒氣里聞到再清楚不過的侵略意味,就見平日裡乾燥清冽的柑橘香氣也變得橫衝直撞,來勢洶洶。
他當然知道宋知舟對自己有谷欠望,但他沒考慮過接受這種侵入姿態的谷欠望。
袁冉絕不是坐以待斃的弱者,更不想因為這種事和宋知舟留下大眼瞪小眼的尷尬。
酒精放大了對方的嘼性,他沒天真到打算曉之以理。
微微曲起膝蓋抬至腰際。
踢吧,全力來一腳,踢暈都行,自己願意親自送醫,伺候到痊癒。
屏著呼吸,一點點蓄力,丈量著膝蓋到對方小腹的精準距離。
五、四、三、二……
啪嗒。
什麼東西?
袁冉的手動不了,用力甩了甩頭,只覺滴在眼窩的那顆溫熱東西,順著臉頰一路滑進衣領。
啪嗒、啪嗒。
又是兩顆。
啊……
是淚。
「餵、喂喂,你……」
他本想說我到底招你惹你了,可宋知舟就如山一般壓了下來,用和泫然垂淚全然不搭的兇狠勁撕咬他的唇瓣。
袁冉只宕機了一秒就預感大事不妙,瞬間劇烈掙紮起來。
他從唇齒間隙間嗚嗚咽咽發出警告,但對方只是沉默地一路撕咬,從唇瓣到耳垂,最後是驚惶跳動的頸脈。
脖頸間一陣刺痛,袁冉毫不懷疑那人是鐵了心要在上面種滿青紫烙印。
「我日你爺爺的,老子明天還要上班!」
袁冉破口大罵,原本抬在腰間準備蓄力踢人的膝蓋開始毫無章法亂蹬。
宋知舟微微抬起頭,此刻他眼裡的世界被鋪了一層晦暗的紅。
那不安分,發了狂拒絕自己的人,點燃了他躁動的征服谷欠。
袁冉身上還穿著白天的衣服,雪白襯衫下擺早已凌亂不堪,大半從腰帶滑出,皺巴巴堆疊在腹部。
宋知舟的目光從躶露的腹肌落下至腰帶,騰出一隻手三兩下解開那腰帶,乾淨利落抽出。
袁冉頭皮發麻,梗著脖子威脅,「我警告你,你敢用這玩意兒抽我,我就——我靠?!」
腰帶被輕巧環了幾圈,用力一扣一拉,牢牢將袁冉雙手綁在了一起。
這隱含寓意比抽鞭子還可怕。
袁冉原本氣紅的臉登時失了血色,白晃晃出了一腦門子汗。
他這輩子只在袁百梁那裡能屈能伸,可到了這會兒,也不講究什麼面不面子了。
「宋、宋宋宋知舟,早上那個姜月明只是來還錢,我和他早就沒關係了,你消消氣,消消氣。」
他邊說,邊拘著兩隻胳膊,側身匍匐著往後挪。
宋知舟今晚只在進門前後走過幾句隻言片語,之後便陷入了某種仿若儀式般的沉默。
他筆直佇立在床沿,看袁冉一點點挪到另一側,又俯下身將人直直拉了回來,冰涼的手直接探進下擺。
袁冉顧不得手是不是被綁著,攏起拳頭連錘帶搡。
被重擊的宋知舟只是略一停頓,並未戀戰,指尖倏爾往下,落在松松垮垮的西褲邊緣。
袁冉只覺腦門一涼,下一秒,涼的就是其他地方了。
他慘白著臉斷斷續續求饒,「我真錯了,宋知舟我錯了,你別這樣。」
宋知舟今晚就像被設置了摧毀袁冉的程序,每一步都走在危險邊緣。
當袁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