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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一半,鍾雪愣了一下,他為什麼會氣不過梁端嫌他髒?要是擱別人,直接一板磚拍腦袋上,砸他一個里瓤泄漏,但梁端是主角,跟他動手不是找死嘛,只能生氣排揎了。這邏輯簡直完美,但……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可哪裡出了問題他又想不通。
「嫌什麼?」梁端摟著鍾雪的腰,儘量控制著手臂力度,免得再勒痛他。
鍾雪回神,抹掉臉上那幾滴不爭氣的眼淚,調侃道:「沒什麼,就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隨時隨地的騷,我很尷尬的,就像方才你當著眾人說的那些話,他們聽了心裡指不定怎麼想。」
「是你先說我猛的。」梁端毫不吃虧,一邊揉著鍾雪的腰,一邊說。
好傢夥,方才對不起說的那麼真摯,現在這鍋甩的可真是爽快,虧自己見他那小可憐的樣兒還心疼了一陣,簡直白瞎。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自作孽成了吧?」鍾雪翻了個白眼,打了下樑端的手背,「鬆手。」
有了方才的教訓,梁端暫時不敢拗了,乖覺的鬆開手,等鍾雪在他對面坐好之後還細心的幫他理了理衣裳,他不敢看鐘雪的眼睛,哪怕是無意掃一眼,就會想起自己方才多麼不是東西,索性假寐。
回到梁王府別院,天已落黑。
張管家讓人把侍從送來的那頭鹿弄去廚房,做了一桌全鹿宴,鍾雪不太愛吃這種燥熱的東西,晚飯只喝了一碗粥便罷休了。
他沐浴完準備回房休息,前腳一進門,嚇了一跳。
「哥你打地鋪幹嘛?」鍾雪指了指地上那床被子。
梁端淡然看了他一眼:「我今夜不想與你同床。」吃了那麼多鹿肉,他怕他控制不住。
鍾雪渾身一僵,真想問問他這話幾個意思,白日在密林嫌他髒就算了,畢竟出了汗,可現在他都洗香香了,還特麼嫌?上綱上線了是吧!
「你、隨、意,晚上滾床底下我可不拉你。」鍾雪直接從梁端身上跨了過去,一個滾兒翻上床榻,鑽進被窩就睡覺了。
半夜,梁端悄悄睜眼,輕輕地掀開被子,晚身體燥的不行,剛用手給面部送了幾陣微風,床上便砸下來一條活人。
梁端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接住,才避免了鍾雪直接磕在地上的悲劇。
梁端還沒滾床底下,他先掉床了……
鍾雪不知何時蹬開了被子,身上涼涼的,抱在懷裡十分舒適,梁端忽然不想撒手了。
他把鍾雪放到自己身邊,又幫其擺了個十分文雅的睡覺姿勢,自己便側身躺下,一手支著頭,另一手摸摸鐘雪的臉,又伸到鍾雪衣服里摸摸他的胸口,左右沒閒著。
第二天,鍾雪醒來發現自己被梁端抱著時,當場驚了,但也就驚了那麼可以忽略不計的幾秒,旋即就鎮定下來,還津津有味的欣賞起梁端的睡顏,心口莫名其妙的泛起一陣悸動,緊接著他就莫名其妙的把臉湊了上去,莫名其妙的伸出舌尖,莫名其妙的舔了下樑端的唇縫。
就在這莫名其妙,但卻一氣呵成的動作完成後,梁端倏地動了下,鍾雪還沒來得及躲,他就惺忪的睜開眼了。
「你離我這麼近作甚?」他問。
剛醒,梁端的聲音還有些啞,但正是這啞啞的聲音,竟把鍾雪震的渾身發軟。
鍾雪咽了下口水,故作鎮定的指著梁端乾淨的眼尾道:「我端詳一下你有沒有……眼屎。」
「……」
鍾雪被掀出去的時候,並不意外。
梁端正在糾結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就見鍾雪一臉淡然的拍拍屁股起來,深深朝他鞠了一躬:「對不起,我不該那樣。」
面上如此,鍾雪心中已經接近咆哮了:老子怎麼就親了你?!
想起昨天那桌他一筷子沒動的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