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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一邊就把老娘哄著離開。直到她徹底相信，我才跑到沒人的地方躲著擦汗。擦到一半，抿了抿嘴唇，有些彆扭。

只記得他唇邊有濃濃的酒味。

其他的，都記不住了。

但剛想離開，我又聽到有人在說話：

&ldo;他去了哪裡？&rdo;

聲音很粗，一時聽不出男女。如果這嗓門放在男人身上，那勉強算是較為女氣的少年。如果放在女人身上‐‐女人生得出這種聲音，不知道是奇蹟還是悲劇。

&ldo;我看到宮主在後花園裡飲酒，只是這樣。小姐不要想多了。&rdo;

這聲音我認得，是步疏的丫鬟。可是那粗嗓門完全不似天香國色的步疏。

&ldo;罷了。誰在意？我走了。&rdo;粗嗓門道。

我立刻躍到屋頂。

但過了半晌，一點動靜也無。

又過了一會，步疏的丫鬟出來，慢吞吞地走了。

我繼續等待。

一排天山的人提著行李包裹出來，我才意識到屋內可能早已空了。正準備離開，卻又看到熟悉的纖長的身影，身後跟著一個瘦弱的女子。

女子頭上彎彎的月型銀簪閃著微光。

&ldo;鳳哥哥，等等我。&rdo;

一聽這蘇麻到骨子裡的聲音，我就知道林軒鳳又亂拋媚眼了。

林軒鳳站住腳，卻沒有回頭：

&ldo;虧你還記得我。&rdo;

&ldo;鳳哥哥，對不起。&rdo;樓顰珂啜泣著，&ldo;可是我一直都在等你，我要知道你活著，怎麼會不來找你？&rdo;

&ldo;可是我已經無法和你在一起了。&rdo;

&ldo;為什麼？為什麼？&rdo;她衝過去，抓住他的手，&ldo;為什麼啊？&rdo;

&ldo;重蓮想要我的命，我只有投奔艷酒。但艷酒一直限制我的自由。他要我今日死，我活不過明日。&rdo;

&ldo;那我離開我爹爹，來天山。&rdo;

&ldo;你不會武功，怎麼來？&rdo;

&ldo;可是，我，可是……我怎麼才能幫你？&rdo;

&ldo;你幫不了我，只有我才能幫自己。&rdo;林軒鳳轉過身，對她淡淡一笑，迷人得我都忍不住一抖，&ldo;我會變強的。這一回我會去劍神陵，雖然拿到寶藏的機率很小，但總要試一試。&rdo;

我知道接下來樓顰珂的反應一定有趣得很。但還是無法不心寒。

&ldo;我爹爹知道在哪裡，靈劍山莊早就知道的。我去問爹爹！&rdo;

&ldo;傻女孩，我早已被逐出山莊，你爹爹只會阻礙我們繼續見面。&rdo;他指尖纏繞著她的發，用極其蠱惑的聲音說道，&ldo;我寧可什麼也不要……也不要失去你。&rdo;

他的指尖打著旋，她的髮絲也跟著轉。一圈一圈，轉得落寞的女子失了理智，乖乖順著他的腳步，進了房間。

之後香菸繚繞，無法看清。

兩個時辰後，我在船頭等到了姍姍來遲的林軒鳳。

他一上船就握住我的手：&ldo;我們這就去劍神陵。&rdo;

&ldo;好，你有準備麼？&rdo;

&ldo;這我還不確定，去了再說。&rdo;他的眼睛明亮，神情溫和，&ldo;天下第一劍，無名。&rdo;

&ldo;有名也好，無名也罷，我只想告訴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