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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鹿幾步走過去，厲聲問道：&ldo;怎麼回事？&rdo;

羅恕哎呀呀地也是叫起來，指著坐在地上的中年女人說：&ldo;鹿姐，這是向東的母親，從早上開始就在這裡哭著，要咱們討回公道。&rdo;

程鹿睨了羅恕一眼，&ldo;怎麼不帶她進去坐著，這樣在這兒哭，像什麼話？&rdo;

&ldo;姐，我也想啊，可這阿姨一點都不讓我們碰，說一定要等到兇手查出來了才肯離開。&rdo;

程鹿抿了抿唇，推開羅恕，走到中年女人的面前。

女人看起來比尋常的婦女要年輕很多，大概是保養得很好的緣故，可因為向東的事情，她臉色蒼白，連兩鬢的霜白也冒了出來。

這讓程鹿不禁想到了秦文香。

向媽媽看到程鹿，眼睛珠子動了動，撒潑似得打滾兒，嚷嚷著：&ldo;你們不給我查出兇手來，我就不走了，我就餓死在你們警察局門口，看百姓們怎麼說！&rdo;

程鹿慢慢蹲下身來，想要去拉住向媽媽，哪裡知道，向媽媽直接就把程鹿的手揮開。

程鹿嘆了口氣，說道：&ldo;阿姨，你放心，向東是我的同學，再怎麼著，我也不會放過那個兇手的。&rdo;

向媽媽總算是寂靜了一瞬，紅腫的眼睛看向程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ldo;你是我家東東的同學？&rdo;

&ldo;是，大學同學。&rdo;程鹿伸手去扶起向媽媽，&ldo;您放心吧，向東人那麼好，我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我們一定會儘快破案。&rdo;

向媽媽沒有反抗，被程鹿扶起來，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下來，她反手抓緊程鹿的手，她的手指帶著涼意，從指間傳到了心裡頭來。

向媽媽嗚咽著說：&ldo;我家東東人是真的好，賺的錢都給我用，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害了我家東東。&rdo;

程鹿垂眸下來，眼眸之中藏著三分溫和色彩，和她平時工作的時候全然不一樣。

在長輩的眼中，不管你是怎麼樣的人，可在他們眼中，你永遠都是最好的那一個。

程鹿帶著向媽媽進了警局裡面，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她情緒平靜下來之後，向媽媽才惡狠狠地說：&ldo;我知道兇手是誰！我聽東東小區的人說了，是他同事的！就是他！&rdo;

燕子忍不住勸阻：&ldo;阿姨，我們都還沒有找到證據呢，可不能這樣誣賴別人。&rdo;

&ldo;什麼證據！大家都看到了，這還不算是證據嗎！&rdo;

向媽媽剛平復下來，現在又激動了起來。

向媽媽像是被燕子給點著了一般，打翻了杯中的水，嚷嚷著：&ldo;你們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查出兇手？你們是不是就是包庇兇手？我要曝光你們！曝光你們！&rdo;

燕子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程鹿給攔了下，程鹿走過去又勸了向媽媽很久，這才又把她安撫了下來。

送走了向媽媽，程鹿才看了老周帶回來的第一發現人的報告。

發現出事的是向東的鄰居，和向東約好了要去蒸桑拿，結果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應，他就回去了。

第二天又來敲門，依舊是沒有人應，鄰居覺得可能是出事兒了，就去找了物業來開門，屋裡只剩下了向東的屍體。

羅恕回到警局，拿著的是許戈最近的行程，他遞給程鹿，一邊說著：&ldo;這樣看來，連許戈的嫌疑都降低了。&rdo;

程鹿接過資料來看，十七號晚上八點，許戈在酒店訂了一間房。

當晚，他和張巧嫣進了房間，有監控做證，之後許戈和張巧嫣直到第二天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