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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將背上的傷塗好藥膏,沈臨安拿了剪好的繃帶替她包紮,帶著淡淡檀香的衣袖自她腰畔伸過來,夏初瑤接過他遞過來的繃帶,在自己身前繞了一繞,再遞迴他手裡。
房裡的光影昏黃,本也只是包紮傷口,這般動作,卻像是他從背後將她圈在了懷裡,偏偏此刻她上身還只有一個肚兜。
垂目看著身畔那纖長白淨,骨節分明的手,夏初瑤只覺得臉上一燙,手一抖,手裡的繃帶沒有抓穩,落在裙擺上。
&ldo;怎麼了?&rdo;她身子因著慌亂不自主地往後一傾,沈臨安怕碰到她背上的傷口,忙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側頭瞥見她面色緋紅,只怕那些殺手武器上有毒,忙伸手想去探她的脈搏。
&ldo;我……我沒事,還是快些吧,卓峰之事我也覺得有些蹊蹺,先去聽聽那管家怎麼說。&rdo;忙將繃帶撿了起來,繞過自己身前,然後塞到沈臨安手裡,催他快些包紮了好去應付那個柳知縣。
先前自己還在為著他那般君子之舉常常被她誤會而嘆氣,這會兒經她這麼一鬧,看著跟前的人側臉緋紅,低著頭攥著自己的裙子,燭光下玉頸香肩線條柔和,膚如凝脂,頸上一根紅繩繫著的肚兜透過她腰畔隱隱可見,再往上瞧……
&ldo;好了,我們走吧。&rdo;迅速將她的傷口包紮好,隨即又替她手臂和肩頭的傷都上了藥,不等夏初瑤說話,沈臨安已經起身,低聲開口,掩了話里幾分沙啞,言罷轉身出了裡間,到外面去等她了。
等夏初瑤再次穿好衣裳,收拾妥當,隨沈臨安一起去前廳的時候,等在那裡的柳業生已經有幾分不耐煩,掃了他們一眼,卻也不好發作,只是坐在主位上,揚聲叫衙差將陳德勝帶上來。
&ldo;既然三公子來了,陳德勝你便先說說吧,為何說你家老爺是被謀害的?&rdo;輕拍了一下手邊的桌子,柳業生冷聲問跪在堂上的陳德勝。
064像愛上大哥那般
&ldo;回稟知縣老爺,我家老爺前兩日便安排好了今日要去追帳,今天早上他還吩咐我套馬車,收拾行李和帳目,還跟徐掌柜約好了三日之後在濱州匯合。老爺之前還跟我說,要趁著這次去濱州的機會,帶著如夫人去濱州逛逛。我出門趕車去接如夫人的時候老爺都還是一副忙裡忙外打點出行的模樣,怎麼可能我們一回來,他就想不通上吊自殺了?&rdo;
陳德勝說著,抬眼看了一眼站在沈臨安身旁的夏初瑤。他抿唇清咳了兩聲,這才有直起身子,繼續說:&ldo;前段時間,我見著三公子和這位夫人來農莊裡見了老爺,他們去老爺一直鎖著的那間臥房裡取了一個箱子,我還聽到老爺說什麼死了,那之後直到過年前,老爺每天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在想,老爺突然死了,會不會……&rdo;
&ldo;陳德勝,你休要血口噴人!&rdo;他的話尾音還未落,一旁的夏初瑤已是聽得皺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她本以為陳德勝大聲喊冤,是真的有冤情,結果這會兒才知道,他竟然是要把這嫌疑扣到他們身上。
&ldo;他不過是供述這些時日他所見,夫人突然這般急躁又是為何?&rdo;一旁的柳業生顯然對陳德勝的供述和夏初瑤的反應都十分滿意,抬了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笑著說到,&ldo;夫人這般,不會是做賊心虛了吧?&rdo;
&ldo;柳知縣,我與內人是來聽審的,不是你的犯人,你若是再這般說話,我便只有請你出去了。&rdo;沈臨安站了起來,冷眼看向柳業生。
誠如陳德勝所說,他也覺得卓峰這個時候上吊自盡有些蹊蹺。即便是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