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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rdo;他扭過頭來看我，&ldo;我就選擇了留在迦勒底，盡力地學習一切可以獲得的知識……因為我不能保證當初我所看到的一切是不是會真實發生，也就不敢和前所長說。&rdo;

&ldo;結果它就真的發生了。&rdo;

羅馬尼嘆了口氣：&ldo;是，結果它就真的發生了。不過這也沒辦法，就算我真的想要做些什麼，身為人類的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rdo;

他聳聳肩，扭過頭去重新拿起那本書。

&ldo;那你又是怎麼在最終特異點的時候，發動自己寶具的呢。&rdo;我問他。

羅馬尼正準備翻書的手一頓。

我敏銳地感覺到對方的身體隨著他手上動作的停止，一併僵住了。

於是，我便道：&ldo;不能告訴我嗎？&rdo;

羅馬尼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放鬆渾身的肌肉，淺淺地嘆出一口氣。

&ldo;因為就算我變成了人類，我還是概念意義上的從者&l;所羅門&r;，所以我可以使用我的寶具。&rdo;

聽他的說法，好像和大衛向我解釋的&ldo;因為我和無相在存在意義上是一致的，所以我可以使用他的寶具&rdo;一樣。但我裝作我不知道這樣的情況，繼續追問他道：&ldo;但是你在生理上已經不具備可以使用魔術的能力了啊，就算是概念上的&l;可行&r;，但若是物理上不能滿足魔力的供應，寶具也應該……&rdo;

&ldo;不是這樣說的。&rdo;羅馬尼朝我搖搖頭，他猶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把手中的書本合上，重新放到了一邊。

&ldo;&l;概念&r;的判定對於現代魔術來說已經是屬於失落的知識了。人類判定一個人是不是他的方法有很多，可以看外貌、性格、記憶，甚至是dna……但是如果上升到更高層次的判定的話，這些一切居於人類生理層面、心理層面的標準都是不適用的。&rdo;

&ldo;……聽上去好像什麼哲學論題。&rdo;

&ldo;不，這倒不是。&rdo;羅馬尼眼看著我露出了一副茫然的模樣，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面色突然一僵。

&ldo;舉個例子吧，&rdo;他乾巴巴道，&ldo;不是我想要推脫或者是辯解，當初我之所以沒能一下子認出你，就是因為你和無相的&l;存在意義&r;是相同的。簡單來說就是你們兩個的&l;本質&r;是一樣的，是一個人。所以在我眼中，哪怕你們經歷不同、性格不同、外貌……不，總之在當時的我來看，雖然他的表現有所違和，但毫無疑問就是&l;相葉雪見&r;。&rdo;

這解釋聽起來倒是有些烏龍了。這感覺就像是全球排的上號的超級計算機因為功能太強大而無法計算一加一這種簡單四則運算一樣……不，這個比喻還是有些不恰當了，無論什麼計算機都可以做到那種簡單的事情吧？

&ldo;你這算是太死腦經？&rdo;我一臉複雜地看向對方。

羅馬尼心虛地乾咳兩聲，裝作個沒事人一般繼續向我解釋。

&ldo;這是世界的&l;法則&r;。因為我是&l;所羅門&r;，所以我就可以使用自己的寶具。這和我有沒有魔術迴路、能不能使用魔術是沒有關係的，因為在世界意志來看，&l;是所羅門就能使用他的寶具&r;‐‐這就是唯一的判定標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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