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页)

沉甸甸的腳步聲跨進浴室，他聽見兩個男人的聲音。衣櫃的門被嘎啦一聲拉開，庫茲透過縫隙，清楚地看見一個頭戴棒球帽，身著藍色夾克的瞥察。他知道這身裝束，它們是緝捕搜尋要犯時的制服，夾克的背面還印有金黃色的&ldo;警察&rdo;字樣。

&ldo;桑契斯，過來一下。&rdo;有人從大廳里喊著，&ldo;這個渾球說他沒有hebngle&l;s。&rdo;

站在衣櫃前的男人轉頭看著桑契斯離開，當他又偏回頭時，庫茲已經悄悄地從衣簾後探出來，冷靜地將一把刀架在那名警察的咽喉上。警察的雙眼驚嚇地瞪得斗大，兩手也漸漸滑向他的脖子。他試著想開口求救，然而鮮血已經汩汩流出，白沫也早已吐了滿口。庫茲把警察的身體拖離衣櫃，橫陳在地板上，他的身子仍在微微顫抖著。庫茲脫下他的夾克，戴上他的棒球帽，迅速滑出浴室，溜進客廳。警察也在這個時候斷氣了。

一名警察從庫茲的身旁擦肩而過，並沒有認出他。庫茲隨著那名警員走進廚房，看見兩個男人躺在地上，雙手被反銬在背後，身邊圍攏著成群警察。一名受傷的警察靠在水槽邊呻吟著，許多同僚簇擁在他的周圍。一位醫療人員急忙從後門衝進廚房。庫茲先是閃在一邊讓他進來，接著趁著一團紊亂的時候潛溜進後院，消失在黑蒙蒙的夜色中。

穿過後院，攀過兩間屋子，庫茲脫下身上的夾克與頭頂的棒球帽，然後縱身疾奔至前頭的酒吧。他知道那兒有一座電話亭。自從尤拉以李泰瑞斯街2313號的這間屋子為加工基地開始，三年來從未出過任何問題，在這屋子裡工作的每個人都像是家人般值得信任;況且，每個人也都得到他們該有的酬勞。他們雖然偶爾會私藏點古柯鹼，但還不至於會有膽子到警方那裡通風報信。可是，一定有人去告密，而那個傢伙如果能知道李泰瑞斯街的事，那他對尤拉生意的種種操作方式絕對也是瞭若指掌。

第五部 奇幻的秀

第二十章

1

馬修&iddot;雷諾選定從星期五的五點開始，進行開庭前的種種準備工作，包括重新過濾那些即將在庭訊時所問的問題。崔西恨不得自己是只八爪章魚。開庭前的每一分秒都是緊迫的工作時間，她已經忙得無暇抱怨了。

當雷諾正在檢校他將對陪審團陳述有關死刑的問題邏輯時，秘書透過對講機，通知他丹尼斯&iddot;赫卡來訪，他正等在接待處。

&ldo;你要我迴避一下嗎?&rdo;崔西問道。

&ldo;不用。我倒希望你能留下來，這可能會挺有趣的。&rdo;

丹尼斯&iddot;赫卡頂著個大禿頭，挺著不算小的啤酒肚，人倒長得眉慈目善，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他也是傑克&iddot;史坦的幕僚之一，是一位相當傑出的辯護律師。當秘書領著赫卡進門時，雷諾趕忙趨前接應。

&ldo;你還不打算放棄啊?&rdo;赫卡環顧著馬修辦公室里到處散落的檔案、卷宗，以及警方所做的報告書。

馬修笑了笑，手指著他的助理，&ldo;你認識崔西&iddot;康瓦納嗎?&rdo;

&ldo;應該是沒見過。&rdo;

&ldo;她剛剛才到我這裡不久。在此之前，她是薛賽爾法官的書記。&rdo;

赫卡與崔西握過手後，直言地說：&ldo;如果他強迫你連續工作超過七十六小時，你可以向勞工局的人陳情。他們有個申訴處理委員會。&rdo;

崔西笑了笑，&ldo;恐怕已經不止囉，赫卡先生。&rdo;

雷諾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而崔西則趕忙將成堆的資料搬離客人使用的椅子，好將位子騰給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