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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放舟瞥他一眼,也不理高台上那些等著他的仙尊們,嫌棄道,「好端端地下什麼跪?我在你房裡等了這么半天不見人影,還以為出了多大的事。」
知道他是來救場的,沈御嵐配合地給他賠了不是,「柳兄莫怪,今日失約實屬迫不得已。」
顧安道:「柳道長,這是怎麼回事?」
柳放舟這才轉過身來,也不行禮,直負手昂頭,仿佛他才是興師問罪的那個,「這話我也想問,沈道長因與魔修對抗受了重傷,我看他挺不容易的,各種傷藥補藥追著後屁股往他肚子裡塞,不過就是十幾顆我自己煉的天罡龍蘭丹,怎麼就吃出罪過來了!」
沈御嵐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雖然不合時宜了些,但他真的好奇這人是怎麼把價值連城的丹藥,說得和吃靈果一樣不當回事的,這臉皮得有多厚。
蒼華門的門主也坐不住了,厲聲道:「柳放舟!丹藥可以亂吃,話可不是能亂說的。若是在此事上做了偽證,你可就有了共犯之嫌!」
「放!屁!」
沈御嵐不忍直視偏過了頭。
那門主本想給柳放舟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直白的拿罵人話懟了回來,一時氣得眼睛都瞪圓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柳放舟一甩袖子,直接將一個紙包丟到他面前,那紙包破破爛爛,外面一層還沾著油漬和酒滋,包窩頭都嫌寒磣,打開一看,裡面竟是十八顆閃著剔透金光的天罡龍蘭丹!
蒼華門門主頓時臉都綠了,覺得這散修不是來救沈御嵐的,是來砸場子的,咬牙切齒地責問道,
「你哪兒來的這麼多仙丹?!」
柳放舟不屑地一撇嘴,「自己閒的沒事兒煉出來的,怎麼,門主您要是覺得寶貝,就拿去吧,不要錢。」
若放在平常,這樣一顆天罡龍蘭丹,怎麼也價值幾十擔上品靈石,得來了也是要裝在玉石質地的小瓶子裡當寶貝的,不等到必要之時絕捨不得吃。
他們知道柳放舟擅長煉丹製藥,沒事就琢磨這些,卻不知他何時已經到了連天罡龍蘭丹都能隨手煉化出一批的程度了,要知道此種丹藥,材料也是極罕見的,就算是沒有修為的凡人吃了,也能易經洗髓。
若沈御嵐近些日子真把這東西當補藥天天吃,也難怪會突然就到了半步分神期的地步。
顧安道臉色總算緩和了些,「御嵐啊,有仙丹是好,但也不能當飯吃,靠這些東西得來的修為畢竟不夠穩固,關鍵還是要勤加修煉才是。」
玄光門門主被這師徒一家親的氣氛弄得不太高興,冷著臉道,「既然如此,剛才為何不交代清楚?非要等到柳道長來說?」
柳放舟搶答道,「要不是我過來了,還拿著煉剩下的藥過來,就憑他自己說,你們倒是能信?」
柳道長從來是不管那麼多規矩的人,作為散修,其它仙門也沒有什麼名頭去管教他禮儀規矩,故而在這種場合,也是張口就說。
結果就是每次沈御嵐想說點什麼,這一個施禮一個敬語的功夫,就屢屢錯失機會,被柳放舟搶先。
顯然,柳放舟的出現讓沈御嵐不至於當場就被蓋上罪名,但如果沒有找到真兇,就無法徹底證明沈御嵐的清白。
可對於沈御嵐來說,這樣的結果已經足夠好了。
在局勢進一步失控之前,他伸手攔住柳放舟,向前一步道,「晚輩請命親自徹查此案,為證自身清白,也是為死者及四仙門討回一個公道。」
「你若這麼說,也不是不行,就給你三天時間。」玄光門門主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起沈御嵐此話的可信度,補充道,「只是,沈御嵐,你可願立『血誓』?」
『血誓』二字一出,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修仙界的『血誓』可不是和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