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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璋兒無話說。倒是皇祖母您，不知有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rdo;

&ldo;我?&rdo;元氏皺了皺眉，耐心道，&ldo;璋兒這話說的哀家糊塗了，難道你還是覺得這事是哀家賊喊捉賊?&rdo;

顧問璋道：&ldo;皇祖母怎麼會與個小姑娘過不去?璋兒自然不會是非不分。只是有一事不明。&rdo;

元氏提著顆心，謹慎問道：&ldo;何事?&rdo;

他頓了頓，坦然道：&ldo;不知祖母，為何如此善待於我?&rdo;

元氏暗中鬆了口氣，和氣道：&ldo;你既叫我一聲祖母，便也是哀家的孫兒。豈有不善待自己孫兒的道理?&rdo;

顧問璋目光閃爍：&ldo;是麼?即使知道這個孫兒與自己獨子不和，也善待如親?&rdo;

&ldo;哀家何時獨子!?&rdo;出乎意料地，元氏竟像被觸了逆鱗似的突然直起身，不去管問題本身，只針對著兩個字，語氣激動地辯駁道，&ldo;你父皇也是哀家一手養育的兒子!幾十年來與親子無異，從未虧待過一分一毫。你不可胡說!&rdo;

顧問璋有些詫異，不知她怎麼如此大的反應，皺了皺眉道：&ldo;是孫兒失言了。&rdo;

元氏臉色這才緩了緩，知道自己失態，確實最近越來越容易受驚了……

她沉默了一陣，不由自主地想起許多事，漸漸收起了和和氣氣的模樣，臉色有些憔悴與疲憊。

元氏木然地坐了一會兒，這才忍不住喃喃道：&ldo;確實，獻兒才是我親骨肉……可哀家不僅十幾年前沒將皇位留給他，十幾年後，還要處處逆他的意……&rdo;

顧問璋不發一言。

元氏一時情難自禁，捏著帕子低頭拭淚，顫顫道：&ldo;天下做母親的，誰不偏心自己兒子。可哀家要是偏心了，你祖母又該怎麼看我……&rdo;

他的祖母?顧問璋靜靜地聽著她的話，心裡也忍不住有些波動，他的親祖母麼……

&ldo;我祖母，她是個什麼人?&rdo;

元氏紅著眼，卻不願回憶，只簡單道：&ldo;你親祖母是我雙生妹妹。與哀家同時被老靖懷公帶回溫府，又是同時隨溫家小姐進的宮。可惜紅顏薄命，正是一身恩寵時，卻香消玉殞了。&rdo;

顧問璋已知道這些，面上不顯，問道：&ldo;那祖母她是怎麼去世的?&rdo;

元氏目光有些猶疑，嘴唇顫了顫道：&ldo;後宮得寵便是原罪，惹惱了旁人，被陷害致死。&rdo;

顧問璋看著她掙扎的神色，心中疑惑，後宮之事，確實複雜，然這種死法也只算是後宮多有的無常之一。

&ldo;那為何宮中都對她的生平諱莫如深?不敢提及?&rdo;

元氏繃著臉，雙目卻有些灰暗：&ldo;那時她被人陷害，皇上卻聽信讒言，賜了毒酒一杯。然真相大白，事後追悔莫及也無用了。你皇爺爺荒廢朝綱半月，此後便再不許身邊人提起她的事了。&rdo;

她微微笑了笑，嘴角有些僵直：&ldo;可見，其實他最喜歡的還是妹妹吧。&rdo;

顧問璋聞言默然。

……只是這樣?若她所說都屬實，也仍是解釋不了為何元氏對他態度如此之維護……難道她們姐妹兩個感情真的如此之好?好到可以將對方孩子的利益放到親骨肉利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