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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ldo;我後悔。&rdo;
後悔錯信白女士。
後悔大意,讓白女士去寬慰自己的丈夫,而後情況一發不可收拾。
接著,她手指在裴摯掌心動了動,吐出幾個氣音:&ldo;你和……白硯……分手&rdo;
這是她的最後一句話。也是糾纏裴摯許久的噩夢。
幾乎每一晚,他睡在白硯身邊,都會重複這個夢,扛不住了,那就出去逛逛,緩過這口氣,再回到白硯身邊去。
他被抓走六年,不照樣回來了嗎?他一直是記得路的。
對著白硯犀利而清透的眼睛,裴摯艱難地呼出一口氣,&ldo;我知道我那會兒對你不太好,可你別信他們,信我,我不會害你。&rdo;
白硯還是那樣冰冷的神色,注視他許久,唇角突然勾住一絲笑,緩緩地問:&ldo;哪怕一秒鐘都好,你恨過我嗎?&rdo;
裴摯心也沉到了底,倏忽間卻又笑了。
終於,他掰開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下,直勾勾地盯著白硯的眼睛,&ldo;怎麼會?我愛你,只愛你一個人。&rdo;
白硯的視線利如冰芒,&ldo;你撒謊,你恨我甩了你,回來第一個念頭是報復我。&rdo;
裴摯抿緊了嘴唇,沒說話。
死一般的沉寂,一秒,兩秒……
白硯突然又問:&ldo;你為什麼又收手了呢?&rdo;
裴摯抬起胳膊,大手張開圈住白硯的脖子,他恨過嗎?恨白硯突如其來的分手,恨白硯到最後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哪怕一個字也好,白硯沒有,只給他一個滾。
要說那樣的六年過去,他心裡沒有一絲陰暗,真是騙人,他剛回來時,認真想看看沒了他的白硯是什麼樣。
可是,如果真愛一個人,這個人已經在眼前,怨的恨的,又能持續多久?白硯不好,他會心疼,他不能忍。
他們經久分離,他回來,白硯還在,這他媽的還不夠?
靜默許久,裴摯說:&ldo;還不是因為喜歡你。對你,我能怎麼樣呢?&rdo;
這是表白嗎?這不是,白硯太明白。很好,戲精終於不戲精了,終於扯開他們之間最後一點粉飾,至少,裴摯回來,剛站在他面前的時候是揣著惡意的。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被他那樣甩過,沒一點芥蒂,裴摯就不是乖戾的裴少爺。
裴少爺的遊戲看來還要繼續下去,白硯拉住裴摯的手貼上自己的胸口,讓裴摯粗糙的手指伸進浴袍的前襟,燙到自己最敏感的那一點,一字一頓地問:&ldo;想要嗎?&rdo;
裴摯眼色越發深沉。
白硯說:&ldo;這陣子,我仔細想了想,可能越是得不到你就越想要。你想要的今晚就給你,你的目的就要達成了,高興嗎?&rdo;
這一句話換個說法:你不就是想睡我嗎?今晚就讓你得逞,睡膩了,你趕快麻溜地滾。
裴摯呵地笑了聲,眯起雙眼,起身站直身子。
角度轉換,他俯視著那張讓他魂縈夢牽的優美臉龐,微微笑著問:&ldo;你是不是認為,我被說成只禽獸,會覺得特別受辱?&rdo;
白硯沒說話。
下一個瞬間,他腳下一空,突如其來的失重,他整個人被裴摯打橫抱起來。
只有幾步遠的距離,他被裴摯放到床上。
裴摯一手撐著他頭側的床褥,另一隻手迅速扯開襯衣扣子,充血的雙眼,眼神癲狂得像是只見了血了野獸,由上往下地注視他,&ldo;你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