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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莨長鞭收緊,直勒得他眉頭皺起,喘息困難:&ldo;忠於我的第一原則,莫要忤逆我的命令。別以為我不知道,煉製傀靈可以用樹木、石頭、甚至泥土,只不過耗費精力和時日。我再問一遍,你還有何異議?&rdo;
傀首面紅如紫,說不出話,只得不停搖頭。步莨這才收回長鞭,傀首脖子鬆懈,咳嗽不斷,急急大口呼吸。
就在步莨離開時,傀首忽斜歪著嘴角說道:&ldo;屬下效忠之前,有個請求,不知主上能否答應。&rdo;
&ldo;說。&rdo;
&ldo;主上能否獻來一吻,當作賞賜呢?&rdo;他不要命地問道。
步莨勾了勾唇:&ldo;好啊。&rdo;
就在傀首以為她當真會賞吻,正翹首以盼。只見她手臂抬起,掌風凌厲揮來,啪地一聲,正中他雙唇。
嘴巴腫如腸,流下兩行血……
步莨笑問:&ldo;這個賞賜可還滿意?往後可得謹言慎行,否則,你這傀首就會變成傀無首了,記住了?&rdo;
傀首動了動腫脹劇痛的嘴巴,喉嚨里含糊發聲:&ldo;記…住…了…&rdo;公主比以前兇悍許多,還是少惹為妙。
出了地牢的步莨並未直接回步雪殿,而是在魔宮後山漫無目的走著。
正是斜陽落輝,霞雲如繒。此時的光線和溫度最舒適宜人。步莨迎著落日,緩步慢行。
網正在慢慢鋪,只待獵物到來,收網即可。但她最主要目的,是利用步筌拿到魔心,將她的力量奪回。
這副身軀仍是凡胎,無法承受自己的力量。她必須在肉身敗壞之前,將渾也吸納,重塑肉身。而她一旦成為渾淪,所有一切就再無法回頭。
越臨近,怯意越盛。
渾的話不時迴蕩在她耳邊‐‐天界懼怕任何超越他們的力量。
渾淪之力,可摧天毀地,也可令萬物重生。然而,因祟纓的肆意殺戮、禍端蔓延,天界已將渾淪視為惡源,就連魔帝和帝君也都認為必須想盡辦法將其摧毀殆盡,方能讓六界太平。
曦華,到那時,你會如何做?步莨望著遠處山谷間垂墜的紅輪,嘆了口氣。
&ldo;公主為何長吁短嘆?可是遇到難事?&rdo;
步莨抬頭,就見伍峯從前方踏步走來。
秋月暉暉,星辰繁爍。
魔宮一偏殿房頂坐著兩人,對月暢聊,歡聲笑語。
笑得多的自然是步莨,伍峯即便心喜,也會按耐住雀躍,靜靜聽她說話。
伍峯側看她帶笑的麗顏。月光下,她肌膚如雪般白、玉般潤,月色灑在她臉上,更是無暇清麗。
已經許久沒有同公主在屋頂聊天,那都是她小時候的事了。那時,步莨只要跟魔帝賭氣,就會悶悶不樂地飛到屋頂。而伍峯總是能找得到她,便聽她一整晚數落魔帝,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著計劃如何捉弄魔帝。
步莨經常會說著說著就睡著,他就抱她回屋。
這會兒聽著瞧著,宛若昨日,歷歷在目。他心底陣陣暖意,卻又暗藏幾分惆悵。
魔帝說得對,他失去了同她表明心意的機會,便只能默默守在她旁邊,可即便如此,他也甘願。自從公主出生,他的職責不正是守護她嗎。
&ldo;伍峯……&rdo;步莨仰看高空明月,忽嚴肅了幾分,問道:&ldo;你可曾有過心愛之人?&rdo;
伍峯面色僵住,問題突如其來,他沒有防備。步莨轉向他,笑了笑,再問:&ldo;有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