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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一開始就知道他精神有問題，發了瘋喜歡咬別人脖子，凱薩琳不知道會不會被他這張臉迷惑。這麼一想，她忽然有點感慨，看來那一下沒被白咬。

她收回看天色的目光，繼續將注意力放在手裡的書上。據說這本書記載了沃爾圖裡的近代歷史，厚重的黑色燙金勾花封面上刺繡著和凱厄斯那條項鍊墜飾一模一樣的圖案，凱薩琳猜測這可能是沃爾圖裡的勳章什麼的。

這本書和佛羅倫斯的古籍比起來更難懂，除了義大利語和拉丁語，還有一種凱薩琳壓根兒沒見過的語言，亂七八糟的串聯在一起，除了讓她瞻仰一下作者比蘭登還好的書法功底以外，再也沒有別的作用了。

她偷偷抬頭，看見凱厄斯正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銀髮隨意散開，瀑布一樣漂亮，膝頭攤開一本書，手指隨著那晦澀難懂的音樂輕輕點著節奏。

不知道為什麼，凱厄斯安安靜靜的樣子讓她看得有點愣。

發覺凱薩琳的注視，凱厄斯手裡的節拍亂了節奏，改成微微握拳。凱薩琳暗地裡吐了吐舌頭，趕緊移開視線，都忘記了盯著別人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尤其是對方還是個炸/藥包的時候。

&ldo;看完了？&rdo;凱厄斯沖她揚揚下巴。凱薩琳老實地搖頭：&ldo;有些語言我看不懂，拉丁文還有什麼……&rdo;

&ldo;希臘語。你到底有沒有上過學？&rdo;凱厄斯皺皺眉頭，似乎有些不滿的嘟囔道。好像在他看來，一個吸血鬼不會希臘語就像一個人類不穿衣服在大街上裸奔一樣怪異。

凱薩琳愣了愣：&ldo;你是希臘人？&rdo;

就是那個神話里全是母子姐弟亂倫，男人都是&ldo;土豆播種專家&rdo;的……

凱厄斯看著她的表情，眼裡的尖銳幾乎將凱薩琳戳個洞，語氣不善：&ldo;所以？&rdo;

&ldo;沒有，就是有點驚訝，我還以為你是義大利人。&rdo;凱薩琳趕緊見風使舵的轉移話題，雖然這陣叫做凱厄斯的風從來沒有規律可循，但是只要她還有求生的希望就一定要掙紮下去，&ldo;蘇爾庇西亞說沃爾圖里已經在這裡一千多年了。&rdo;

&ldo;那是從我們統治這裡開始算起的，在那之前，我們是一點一點建立起現在的沃爾圖裡的。&rdo;說道沃爾圖裡的歷史，凱厄斯的神情就變了許多，那是一種自信而傲慢的態度，高高在上得像個帝王。

凱薩琳不知怎麼的，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凱厄斯說他從來沒有妻子了。他是從戰爭和殘殺里走出來的勝利者，無盡的時光給了他無盡的學識和財富。沃爾圖里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站在頂端俯視其他人的那一個，對凱薩琳這樣的人來說的珍貴，在他們眼裡也許就像空氣一樣又廉價又無關痛癢。

這樣的人，當然不會在乎除了沃爾圖里本身以外的東西。因為所有人或者事物在他眼裡都是可以被替代的，無所謂有沒有。

想到這裡，她忽然覺得有點詭異的冷。禮貌的敲門聲打斷了兩個人的相處時間，德米特里回來了，帶來了一些消息。

凱厄斯看了看心不在焉的凱薩琳一眼，起身朝外走，沒幾步忽然又折回來捏起凱薩琳的下巴讓她仰頭和自己對視，對方絲滑肌膚的觸感讓他心情好了不少：&ldo;呆在這裡。&rdo;

門關上後，凱薩琳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凱厄斯是有事出去了。留聲機上的黑膠唱片還在繼續旋轉，古典歌曲演奏到高/潮部分，極富質感的激昂讓凱薩琳莫名的有些緊張。

她微微打開門朝外看了看，沒有人，想來是因為這裡是凱厄斯的房間的關係。整個普奧利宮靜悄悄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