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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戲水對成雙

秋季里來谷上場

閨女場上簸谷糠

穀米穀殼兒難分開呀

但願嫁個知心郎

冬季里來雪茫茫

閨女給郎縫衣裳

不量身裁衣難合體呀

沒見郎面淚汪汪

在母親唱著的同時，那秀子和德剛領著哥哥走近門口。秀子一聽歌聲，忙向他倆擺擺手，叫他們放輕腳步。她探頭向門裡一望，忙回頭笑笑，向哥哥悄聲說：

&ldo;真新鮮，媽還會唱歌呢。你聽多好聽!&rdo;

德強也笑了，剛要邁過門檻，被秀子一把擋住。她踮起腳神秘地向哥哥的耳朵邊咕嚕幾句，德強瞅著她只是微笑，搖搖頭。秀子又彎腰向德剛嘀咕幾句，德剛連忙點頭。

等母親一唱完，秀子大聲喊道：

&ldo;好不好?&rdo;

&ldo;好!&rdo;德剛用力叫著。

&ldo;妙不妙?&rdo;

&ldo;妙!&rdo;

&ldo;再來一個要不要?&rdo;

&ldo;要!&rdo;

這可使母親吃了一驚。一抬頭，見是孩子們笑著跑進來，母親頓時臉紅了。剛要責備秀子，可一發現德強走進來，忙起身迎上去，驚喜地說：

&ldo;噯呀，我的孩子!什麼風把你吹到我跟前來了?媽想也想不到啊!&rdo;

&ldo;媽!叫你想不到才更高興呢!媽，你還會唱歌呀，我真沒聽到過。&rdo;德強高興地拉著母親的手，見母親從來未有的神采煥發的面容，更有說不出的喜悅。

&ldo;媽，你唱得真好聽!再唱一個吧。&rdo;德剛抱著母親的大腿，撒嬌地說。

&ldo;哎，這下可叫你們羞著媽了。其實呀，我倒真會唱些歌呢。等以後有工夫再唱吧。&rdo;母親紅著臉，笑嘻嘻地說。又看著秀子拿的背包卷，向德強問道：

&ldo;怎麼，你要來家多住幾天嗎?&rdo;

&ldo;不是，媽!&rdo;秀子接著回答，&ldo;俺哥中學畢業了，在縣上青救會工作，還是全縣的兒童團長哩!&rdo;

&ldo;哦，這末快!&rdo;母親緊看著德強。

&ldo;是，媽。我成績好點，一連跳了好幾級。&rdo;德強倒有些靦腆起來，接著又說：

&ldo;我這是到區上去，順路來家看看。聽妹妹說我爹回來了，他在哪呢?&rdo;

&ldo;他呀，吃過飯到區上開會去啦!&rdo;母親答道。

&ldo;哥，咱爹回來就當上幹部啦，是副農救會長哩!&rdo;德剛高興地告訴哥哥。

&ldo;唉，光說話去啦，快進屋坐吧!我也忘了，快做飯你吃吧!&rdo;

&ldo;我不餓，媽，別做了。就在這坐坐吧，這很暖和。&rdo;德強說著坐在石台上。

&ldo;那也好，到晚上做點好的，一塊多吃點。&rdo;母親說著，忽見德剛把德強的手槍抽出槍套，急阻止道：

&ldo;德剛，快放下!別動響了!&rdo;

&ldo;沒關係，裡面沒有子彈。&rdo;德強說著接過德剛送過來的槍，&ldo;你想打槍嗎?來，我教給你……&rdo;

母親靜靜地看著他弟兄倆邊說邊比劃的神氣，自己也不自覺地聽著德強的解說，看著他拉槍栓、上子彈，然後勾扳機的動作，不由地說道：

&ldo;看不出這末點玩藝，會有那末大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