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3 页)

&ldo;我是喬&iddot;塔爾伯特，&rdo;我說，&ldo;我想洛格倫跟你說過我要來。&rdo;

&ldo;啊，我的客人……來了。&rdo;卡爾低聲說，中途停下來喘了口氣。他朝旁邊的一把扶手椅點了點頭。我坐了下來。&ldo;這麼說你就是那位學者。&rdo;

&ldo;不是，&rdo;我說，&ldo;不是學者，只是個學生。&rdo;

&ldo;洛格倫告訴我……&rdo;他緊閉上雙眼，讓一陣疼痛過去，&ldo;她告訴我……你想寫下我的故事。&rdo;

&ldo;我要為我的英語課寫一篇傳記。&rdo;

&ldo;那麼，&rdo;他說著揚起眉毛，朝我傾身，他的表情十分嚴肅，&ldo;最顯然的問題是……為什麼找我?我怎麼會有……這個榮幸?&rdo;

&ldo;我覺得你的故事引人入勝。&rdo;我說出了閃進我腦海里的第一個詞，這個回答並不真誠。

&ldo;引人入勝?何以見得?&rdo;

&ldo;人們不是每天都可以遇見一個……&rdo;我停了下來，尋找禮貌的措辭來結束這個句子：殺人犯，強姦孩子的罪犯?那麼說太難聽了，&ldo;一個進過監獄的人。&rdo;我說。

&ldo;用不著遮遮掩掩，喬。&rdo;他小心地慢慢說道，以免要停下來喘氣。

&ldo;先生?&rdo;

&ldo;你並不是因為我進過監獄而對我感興趣。你對我感興趣是因為哈根的兇殺案。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你可以直說。這對於你拿到好分數有幫助，對嗎?&rdo;

&ldo;我確實那麼想過，&rdo;我說，&ldo;那種事情……殺人，我是說，呃，不是每天能遇見的事情。&rdo;

&ldo;也許比你認為的要更頻繁，&rdo;他說，&ldo;在這棟樓里就有十到十五個人殺過人。&rdo;

&ldo;你覺得這棟樓里還有十個謀殺犯?&rdo;

&ldo;你指的是殺人還是謀殺?&rdo;

&ldo;有區別嗎?&rdo;

艾弗森看著窗外，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但與其說是在尋找答案，不如說在考慮是否要告訴我。我注視著他下巴上的微小肌肉繃緊了好幾次，之後他才回答。&ldo;沒錯，&rdo;他說，&ldo;有區別。兩件事我都做過，我殺過人……我也謀殺過人。&rdo;

&ldo;區別在哪裡?&rdo;

&ldo;區別在於希望太陽升起和希望太陽不再升起。&rdo;

&ldo;我不明白，&rdo;我說，&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你當然不明白，&rdo;他說，&ldo;你怎麼能明白?你只是個孩子，一個揮霍老爸的錢買啤酒追女孩的大學生，儘量保持不掛科，這樣就可以再混幾年。或許在這個世界上，你最關注的莫過於星期六之前是否有一場約會。&rdo;

這個瘦削老人的抨擊讓我毫無防備，坦率說，讓我非常氣憤。我想起待在我公寓裡的傑里米，按下電視遙控器就能讓他遠離困境。我想起在監獄裡的母親，前一秒請求我的幫助，後一秒就詛咒我的出生。我想起我為是否能負擔起大學學費而惴惴不安…&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