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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想法剛冒出,白棠忽見吳夫人眉間黑氣,可怕又陰邪,哪怕是沈家的陰氣也不曾這麼嚇人。只是,未等她叫寧以卿等人,便聽有人先尖叫出聲。
「夫人!」
管家與婆子大喊。
吳老爺一呼,見狀上前去,但為時已晚。
旋即,那吳夫人兩眼一翻白倒在地上抽搐,口中直冒清水,兩腳蹬個不停,雙手不斷抓撓地面。爾後,她又撓臉,嘴裡還不停大喊,簡直比中毒的吳公子還要嚇人。
寧以卿頓時反應,可就在救人時,他面上卻露出茫然之色,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表少爺!」
白棠欲要喚醒寧以卿,上前蹲下低問道:「怎麼了?」
「救不了……」
寧以卿好似受到極大打擊,眼神不覺有些渙散,他緩過神來,凝重道:「我……她沒有脈搏了,也並未中毒,究竟是……」
「怎麼會!」白棠驚呼,但隨即又明了。
這一回,怕是真有邪祟作祟了。她與秋顏寧見過一些怪事,知其緣由當初也不再意外,可對於這位表少爺而言,確實太驚悚,太過匪夷所思。
她蹙眉,眼見吳夫人如活人一般掙扎,一張好看的面容被撓的稀巴爛,先前那位老者站出來,查看後又是一聲驚呼,嚇得面色青白。
老者語無倫次,「怎,怎會有如此詭異之事!她呼吸已停,分明死了,卻,卻還在動……怪事,怪事!」
眾人當場嚇得臉煞白,這吳家真是撞鬼了,先是死人,後是中毒,這下連帶著又搭進去一個人。可也奇,這幫人雖然怕得很,卻還個個留著觀望,是要等戲看的架勢。
吳家義女下毒是事實,可吳夫人之死卻蹊蹺,眼看此地發生這種事,金峻忙通知當地官府,這一夜,在場眾人難脫嫌疑,只得被困在沈家中。
一眼看去院裡院外,堂內堂外,淨是蹲地打鋪的人,密密麻麻一片白。
白棠起身湊到寧以澤一旁,問道:「這也在表少爺計劃之中?」
寧以澤哭笑不得,無奈道:「早超出預想了。」
白棠問:「表少爺原是怎麼想的?」
寧以澤收了摺扇別在腰間,只簡單解釋道:「我原先想是吳老爺下毒,而吳夫人設計,方才喝茶時刻意說到義女照顧吳少爺,之後我以為她又藉機要演給知府大人看,是要絆倒吳老爺。有鎮民旁觀,想知府作證這等機會她豈能放過?否則?這一系列事說不通,且極奇,吳夫人如此擔憂吳少爺,豈會任由義女繼續下毒?」
說到這,寧以澤笑了,饒有興致道:「哈哈,本以為是小戲,沒想到是大戲。」
可真是毫無人情!
白棠撇嘴,堂內還停著兩具屍體,虧得這不要臉的表少爺還笑得出口。但,疑點還是太多。她曉得寧以澤定是還有所隱瞞,這人性子怪愛故弄玄虛,哪裡會讓她了解清楚。
相比這沒人性的寧以澤,寧以卿則不同,他在屍體前看了許久,猶如失落神,熟知此人便會知道,他自尋煩惱,開始鑽牛角尖了。
「妹子,你先到吳家客房休息去吧。」金峻關切道。
「安排婦孺吧。我沒那般嬌貴,挨著牆休憩一下就是了。」白棠接過金峻手裡的被褥,挨著牆裹著被子便合眼了,不再搭理任何人。
待金峻一走,她這才睜開眼,若有所思。
事實上,她倒不是真困,只是想秋顏寧此刻在做什麼。一想到這兒,她把頭往被褥里埋了埋,腹誹道:興許,昨日她真做了惹小姐生氣的事,否則都這個時辰了,為何……還不來尋她?分明上一次沈家,還來尋了……
白棠平日雙眸如星耀,此刻卻蒙灰了。
也對,這人脾氣再好也會發火,大概這回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