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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兩分鐘。」他走到路邊,離車大概有五六米距離,停下大發慈悲地給了我兩分鐘。
「那天……那個信息素,還有那封信,不是我做的。」我緊緊攥著衣服下擺,「我也不知情,不是有意要設計你。」
宋柏勞凝視著我,忽然勾唇笑了起來,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這笑我可太熟悉了,輕蔑不屑,並不是「信任」的表情。
果然,他的話也不是什麼好話。
「信是你的字跡,上面的話也是你曾經和我說過的,你約我去的器材室,親手將信塞到我手裡,現在說不是你就不是你,怎麼,你是看這招對我沒用了,想另闢蹊徑說是別人逼你的嗎?」
我張了張嘴,一時不知如何回他。他已經認定我滿腹心機,骯髒下賤,我又怎麼能光靠一張嘴就讓他相信這一切都是朱璃的算計?
「所以你不信我。」我漸漸鬆開十指,內心的緊張不安在這短短兩句話間歸於平靜。
那一簇懷著微小期許的火焰,終是被宋柏勞冷漠暴力地撲滅。
「信你?你當我傻子嗎?」他吐出的每個字都像一把刀,精準地插在我身上,起初還挺疼,到後來也麻木了。
「你對我用的手段,是我最痛恨的。我沒有當場打死你就該謝天謝地了,你怎麼還有臉來讓我信你?」
我其實早有心理準備,但當他說出這些話時,那種窒息感,那種血液全部凍結的感覺,還是令我感到難受。
既然他已經不再信任我,我也不想繼續糾結這件事。
「你不信就不信吧,我找你是有更重要的事。」
我抿了抿唇,思考著怎樣說這件事能讓他沒那麼反感。
「我……」
「還沒好嗎?爸爸在催了。」這時,車子方向傳來一道聲音。
有些事真是命中注定,夏硯池什麼時候出聲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出聲。
他降下車窗,露出半張面孔,神情也沒有多不耐,可只要這句話就夠了。
宋柏勞經他催促,說了句:「好了。」也不再看我,轉身就要回到車上。
倉促間,我伸出一隻手急急拉住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掌心下的血肉似乎在跳動,我更緊地攥住腹部的衣料。
「等等,我好像……」
「別碰我!」他反應劇烈,狠狠甩開我的手,表情在霎那間變得極為可怕。
我驚懼地僵在那裡,不敢再阻攔,只能任由他遠去。
他那樣厭惡我,讓我深切地意識到自己在他眼裡已經徹底變成一灘令人作嘔的垃圾,謊話連篇的無恥小人。他看我的目光,變得和學校里那些a、o一模一樣。
我在路邊又站了會兒,直到被一襲冷風吹得打了個哆嗦,這才開始往山下走。
好死不死,半路下起了雨。宋柏勞他們家住得偏僻,路上計程車很少,就算難得有一輛空車,也因為不想載我這個落湯雞直接停也不停開過。
我在公交站台避了會兒雨,等來了一輛公交車。
無奈之下,我上了公交,輾轉多時才回到家。
我拖著一身疲憊進門,寧詩正好從樓上下來,見我渾身濕透,有些驚訝。
「你怎麼淋這麼濕?」她頗為嫌棄地打量我,「別傻站著啊,快去洗澡。」
屋子裡很安靜,朱雲生不在,朱璃出國,寧詩不喜歡白天家裡到處都是傭人,所以他們現在該全都呆在地下室自己的房間裡。
我的指尖滴著水,渾身沒有一點熱乎氣,感覺下一刻就能倒地不起。
我看著她,沒有動。
「我好像懷孕了。」
面對這顆驚天大雷,寧詩愣了兩秒,突然臉色變得十分陰沉可怖。
她粗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