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页)

&ldo;你說的是哪種動物?&rdo;馬里諾問，也許是想沖淡緊張的氣氛，但潑婦不太能確定他的潛台詞。&ldo;是兩條腿的還是四條腿的?&rdo;

她覺得還是認真對待為好。&ldo;也許你把兩條腿的人類也稱為動物，但在我的詞典里，他們不配。動物沒有冰冷的心腸和殘酷的思維。它們只是想要被愛，除非它們患病、遇上了是非或碰到了克星。更重要的是，它們從不搶劫和殺害無辜，也不會破門而入。可以想像，度假歸來的人看到家裡一片狼藉時會是什麼心情。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這附近的多數公寓都是很容易被闖入的。沒有看門人，沒有警衛，很少有人裝防盜系統。我家也沒有防盜系統，我想這一定沒逃過你的眼睛。保持警覺是你的職業要求。你看看你，也和它們差不多了，我指的是四條腿的動物。&rdo;

&ldo;什麼四條腿的動物?&rdo;馬里諾探員差點要笑了，似乎覺得她的話非常有趣。

&ldo;我可能語無倫次，請別介意，&rdo;她說，&ldo;我讀過報導傑米&iddot;伯格的文章，認為她是個完美的女人，善待動物的慈祥女人。她取締了好幾家出售生病動物和基因混雜動物的黑心寵物店，也許也有你的功勞。如果是這樣，我真該好好謝謝你。順便提一句，我從那種店裡弄到過一條小狗。&rdo;

聽著這話，馬里諾似乎沒什麼反應，他注意到潑婦試圖夠酒杯的動作越發頻繁起來。經常是在三次伸手以後，她才拿起酒杯，啜上一小口。有那麼一兩分鐘之內，她把馬里諾可能在懷疑她的想法拋在了腦後。

&ldo;埃維是一隻產自波士頓的小獵犬。&rdo;她從膝蓋之間掏出一片紙巾。

&ldo;我問你養沒養狗，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經常出去，&rdo;他說，&ldo;養狗的人總要出門遛狗，我想你也許會注意到一些動靜。遛狗的人通常都會留意周邊，不像推著嬰兒曬太陽的一心撲在孩子身上。這是常識。&rdo;他透過鏡片看著她。&ldo;你見過有多少人是推著嬰兒車過馬路的?如果出車禍會先撞到誰?一般來說，養狗的人觀察周圍會更仔細。&rdo;

&ldo;你說得沒錯。&rdo;當知道她並非唯一一個去注意推著童車穿過紐約繁忙街道的行為的傻瓜時，潑婦顯得相當振奮，&ldo;但我現在確實並沒養狗。&rdo;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這次打破它的是馬里諾探員。

&ldo;埃維怎麼了?&rdo;他問。

&ldo;把它帶到街角那家寵物店的人不是我。那家店是叫什麼&l;寵物皇宮&r;吧。他們聲稱&l;給寵物最好的治療&r;，我看應該是&l;給獸醫最好的待遇&r;還差不多，附近那些獸醫的生意都是靠那個討人厭的地方。有人把埃維送給了街對面的那個女人，但她養不好它，最後驚恐地把它送給了我。但不到一周，埃維就死於細小病毒症。這事剛過去，就在感恩節前後。&rdo;

&ldo;你說的是哪個女人?&rdo;

潑婦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ldo;別告訴我是特莉被搶劫了。我沒想過這種可能，因為對面只有她一戶，而且屋子的燈整天都亮著。我從來沒有想過，屋裡有人時，竟然還會被闖進去。&rdo;

她摸索著酒杯，最終把它舉在手裡。

&ldo;我想她可能像大部分人一樣在新年夜出去了。&rdo;她說完喝下一大口。

&ldo;她的情況我不太清楚。&rdo;她接著說，&ldo;我總是待在屋裡，一到點就睡覺。我不會等著看時代廣場的彩球下落儀式。我一點都不感興趣。新年和其他日子沒有什麼不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