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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怪異感覺。她看了看露西，又看了眼屏幕，覺得就像是在和最好的朋友拌嘴。

伯格聽到傑特&iddot;蘭傑爾正躲在桌子下咆哮。

&ldo;這些資料涉及的四次採訪發生在連續的四天裡，你不覺得奇怪嗎?&rdo; 露西說，&ldo;再看這裡，這三次採訪也是在連續的幾天中進行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她不是每天都進城或上電視。報紙的採訪就更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連續集中的採訪?&rdo;

伯格想馬上起身，向露西道晚安。但一想到要坐在計程車后座上就覺得受不了。這回她真的要生病了。

&ldo;感恩節?不可能。&rdo;露西似乎在同屏幕上的數據爭吵，&ldo;感恩節那天她和我一起在麻薩諸塞，並沒有上n，當然也不會接受報紙和什麼研究生的採訪。&rdo;

1中央情報局總部所在地。

17

寒風凜冽，半圓形的月亮高掛在天邊，顯得異常渺小。本頓和斯卡佩塔朝停屍間走去，幾乎沒有感受到月光。

人行道上空空蕩蕩，寥寥幾個路人顯得百無聊賴。一個年輕人正用紙卷大麻，另一個靠在牆上試圖取暖。斯卡佩塔覺得他們仿佛正盯著她的後背，略覺不自在。出名後就總會有這樣的感覺。一輛輛黃色的計程車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車頂燈上都是銀行和信貸公司的廣告，聖誕節後尤其多見，因為剛脫離節日喧囂的人們開始為生計發愁了。一輛公共汽車的車身上塗了 &ldo;高譚百事通&rdo;的廣告，斯卡佩塔心裡登時閃過一陣刺痛。

接著她開始感到害怕。本頓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恐懼，悄悄拉住她的手。

&ldo;看看我都得到了些什麼，&rdo;斯卡佩塔有感而發，&ldo;我勤勤懇懇工作二十年，儘量避免出風頭。現在，先是上了n，然後是這個專欄。&rdo;

&ldo;你不該得到這樣的對待，&rdo;本頓說，&ldo;事情變成這樣不是你的錯。真是太不公平了。不過你也別往心裡去，我們不正是要去解決不公正嘛。別忘了，這是我們的專長。&rdo;

&ldo;我不會再抱怨了，&rdo;她說，&ldo;你是對的。走進停屍間是一回事，以怎樣的立場看待屍體是另一回事。&rdo;

&ldo;你儘管抒發不滿吧。&rdo;

&ldo;不了，謝謝你，&rdo;她順勢靠在本頓的肩膀上，&ldo;我的牢騷發完了。&rdo;

車燈照亮了廢棄的精神病醫院的窗戶，鐵門旁的小巷直抵藍磚藍瓦的法醫辦公室大樓，兩輛黑色玻璃窗的白色運屍車停在路邊，等待著執行又一次令人痛心的任務。他們登上門前台階，迎著冷風。本頓去按門鈴，按了一次又一次。

&ldo;她也許已經離開了，&rdo;他說，&ldo;或者不想接待我們。&rdo;

&ldo;真沒意思，&rdo;斯卡佩塔說，&ldo;她總喜歡讓人等。&rdo;

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斯卡佩塔覺得萊諾拉&iddot;萊斯特醫生也許正笑著通過監視器觀察著他們。幾分鐘過去，本頓正準備離開時，萊斯特醫生出現在狹長的玻璃門後，打開了門。她穿著綠色的手術袍，戴著鋼絲邊眼鏡，灰色的頭髮盤了起來。她長相平平，額頭有幾道深深的皺紋，眼睛細小，看上去和躲避汽車的麻雀沒兩樣。

一進入簡陋的門廳，他們就發現牆上貼著世貿中心的巨幅照片。萊斯特醫生讓他們跟上，好像他們頭一次來這裡。

&ldo;上星期我聽人提起過你的名字，聯邦調查局派來查案的幾位探員和一個匡提科的計算機專家，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