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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莫拉萊斯開車把我帶到了現場。結束偵查後，我們順便到格林路的酒館喝了杯咖啡，談了談案子。不知怎的，第二天就鬧得滿城風雨了。&rdo;

&ldo;因為那件事上了&l;高譚百事通&r;這個臭名昭著的專欄，上面甚至登了一張你們兩個眼神曖昧的照片。&rdo;露西說。

&ldo;別告訴我你做了一個搜尋引擎二十四小時追蹤著我。&rdo;

&ldo;我的搜尋引擎怎會這麼低效!&rdo;露西說，&ldo;八卦專欄的消息源大多數來自讀者，且是匿名的。你怎麼知道那張照片不是莫拉萊斯本人提供的呢?&rdo;

&ldo;那你就太抬舉他了，他還沒有聰明到坐在我對面拍出這樣的照片。&rdo;

&ldo;也許是他託了人，&rdo;露西說，&ldo;這則新聞對你不利，卻能讓他一夜成名。小警察和明星檢察官在格林路的酒館暗夜狂歡，多麼轟動的新聞!對他留個心眼。&rdo;

&ldo;看來你搞錯了狀況，我們沒有約會，&rdo;伯格說，&ldo;只是喝咖啡而已。&rdo;

&ldo;我還沒見過他，但已經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對他的個性了如指掌了。這傢伙會對那些比他強勢、位尊、富有的人另眼相看。他是不是漠視過你的指令，說有其他事要忙?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抓住每個可能的機會給你使絆子。誰能占據主導權?這是個早就通過了驗證的小把戲。掌握主導權，桀驁不馴，接著就把上司騙上床。&rdo;

&ldo;沒想到你也是風月中人。&rdo;伯格說。

&ldo;怎麼可能!我從來不會因為受制於男人而和對方發生關係。和男人做愛只是一時昏了頭。&rdo;

&ldo;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露西瀏覽著電子郵件，一時陷入了沉默。

&ldo;我道歉，&rdo;伯格又說，&ldo;你是對的。莫拉萊斯讓我生氣是因為我既不能控制他，也不能擺脫他。他那種人不合適當警察。不甘寂寞，不服命令，不講合作。惹人厭。&rdo;

&ldo;我在聯邦政府效命時幹得如魚得水正是在於，&rdo;露西沉靜地說，&ldo;我從不耍花招。我不仗勢欺人、不輕視人，所以大家會對我知無不言。我不喜歡莫拉萊斯，好在我不必去了解他，但你得防著點，他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你下了套。我會擔心，是因為你從來不知道他在哪兒、在做什麼。&rdo;

她被分割屏幕上出現的四封郵件吸引了‐‐都是奧斯卡發給特莉的往來郵件。

&ldo;我認為他們不會通電話，&rdo;露西接著說，&ldo;你注意到這四封信的發送時間沒有?是晚八點四十七分、九點十分、十點十四分、十一點十九分。如果每天晚上通電話，為什麼一晚上還要寫這麼多郵件?我注意到奧斯卡寫的郵件總是很長，而特莉的回信一般不過幾行。&rdo;

&ldo;這些郵件沒有多少價值，&rdo;伯格瀏覽著，&ldo;沒有提到他們之間的通話內容，沒有提到特莉的態度，甚至沒有提到任何特莉的相關信息。他總是在說：我一直在想你。希望能和你永遠在一起。你正在做什麼?你也許是在工作吧。似乎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過真正的交流。&rdo;

&ldo;是啊。他每晚要給情人寫好幾封郵件，對方卻很少回復。&rdo;

&ldo;奧斯卡顯然是用情深的一個，&rdo;伯格說，&ldo;但並不能斷言特莉不愛他。也許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了。但可以看出特莉的郵件總是非常矜持，基本不帶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