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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父皇。&rdo;
霎時間,所有人的眼神都看落在了穆雲新的身上。
嘴角邪笑媚然,穆雲新起身,走到了穆天德的面前:&ldo;父皇,我既是父皇之子,便也是流著龍脈之血,不如,讓兒臣替父皇來受這祭血之禮。&rdo;
只覺得背後一道目光刺來,穆雲新眉眼一魅,嘴角卻是一副替父分憂的好兒臣的笑容。
看了穆雲新許久,穆天德的眉頭才舒展開,手掌發力甩下:&ldo;准了!&rdo;
將匕首放下,穆天德將主位讓了出來,穆雲新一步上前,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把拿起匕首,左手整個握住,狠狠地拉過,瞬時,鮮血四溢,從穆雲新握著的拳頭指縫中流出,速度極快,有幾滴已是落在了地上。
穆天德站在他一旁,眼裡湧上了說不明的情緒。
伸手將血滴入清水中,瞬時暈開,染成了一碗惹眼的紅色。
穆天德手極快地向著一旁招了招,一個小太監動作迅速跑上前,手中拿著一條浸了藥水的帕子,直接替穆雲新包上。
穆雲新退下身子,左手握緊抱著的帕子,聲音定定道:&ldo;父皇。&rdo;
沒做聲,穆天德已是重新站回了主位,神色沉沉。
穆雲新退回自己的位置,面色上一如既往的妖嬈。
雙手端起血碗,穆天德高高地舉過頭頂,面向神像。
一瞬間,高台上所有人,頭深深埋下。
&ldo;汀元帝君,以血請願!&rdo;穆天德聲音高揚,響徹了整個高台。
&ldo;若解天下之圍,縱汀元之所幸,必日夜奉帝女,萬事不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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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陸琅
夜色漸沉,日頭不再,整個天空都顯得壓抑不已。
祭祀高台上,已是空無一人,只餘留長桌上的一碗血水,天色越發沉下,碗中的血幾近看不出顏色,愈發的暗了下去。
因為小年夜的緣故,街道上已是沒有什麼人跡,冷風凜冽,一片慘澹。
昏暗的小巷子,亦或是破舊的漏屋內,總會躲著那麼幾個瘦小不堪的身影,他們無家可歸,無物可食,無衣可穿,只能是相互靠著取暖。瑟瑟發抖的身子,無不訴說著他們此刻的慘戚。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承歡殿內,一片歡歌,煞是熱鬧。
祭祀結束,所有人都被喚回宮中,這場盛歌艷舞,已是吞噬了眾人的心,腦中那最後殘存的一點仁慈,早已被今日祭祀時那份寄託之意所帶走。
明天就會好起來的。每個人都這般想著,瓊漿玉液便是一杯接著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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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紫蔻。&rdo;看著腳邊已是快燒沒了的火盆,杜微微揚起聲喚道。手中的湯婆子早已是冷了,放在了一旁的桌上,杜微微起身,披上了披風。
很快,紫蔻推門而入:&ldo;小姐?&rdo;
&ldo;爹回來了沒?&rdo;時辰已是偏晚,杜微微本想著小年夜,至少跟爹爹行次禮,再回房就寢。
&ldo;老爺還未回來。&rdo;紫蔻走到杜微微身後,替她將披風順好。
&ldo;沉木呢?&rdo;眉頭輕輕一緊,杜微微將披風的扣帶給系好。
抬手將小姐的披風撣了撣,紫蔻聲音甜道:&ldo;沉木早就回了,看他凍得不輕,紫蔻做主讓他先回屋裡暖身子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