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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幾次,崔居都不肯說出真相,崔向也就不再勉強,誰都有自己的煩心事,也許他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就由他去。其實真要論起煩惱,他才是最頭大的一個。
下學之後,崔向除了讀書和練習書法之外,思索最多的就是如何賺上一筆錢,一筆大錢。他從後世而來,多了一千多年的知識,知識就是力量,知識就是財富,只是如何將見識轉化為財富,才是最大的難題所在。
二叔還和以前常來相聚,崔向也多次有意無意和二叔談起賺錢之事,卻被二叔斥為不務正業不學無術,當即將身上的全部碎銀交給崔向,還說如果他還想要,想要多少,他都給他,以後等他為他娶了一房妻子,二叔的家產全是他的,還用他來算計?
崔向哭笑不得。
二叔再是灑脫,也是文人,骨子裡也輕視商賈,士農工商,身為士子,他也有清高自負的一面,認為商賈都是賤業,不可沾染。崔向可沒有想到非要說服二叔,時代的慣性,一個時代文化的影響,都是非常巨大的,極難改變,他只是以為以二叔狂放的性子,就算不支持他,至少也會幫他想想辦法,不想還是小看文人的刻板。
二叔享受著嬸娘陪嫁的家產帶來的富足生活,卻一腦門的清高,看不起商家,也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這種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品行,話又說回來,父親崔卓也是一樣的情況,所以崔向也只是暗中嘀咕幾句,也不敢過多腹誹父親和二叔。
不管是唐朝還是後世,還是富人的錢好賺,也是因為富人有錢,敢於在奢侈品上一擲千金,思前想後,崔向還是將想法又落到了馬車之上,從新吳前來袁州,一路上的顛簸可是讓他吃盡了苦頭,要是能將馬車改造得舒適一些的話,想必會有許多有錢之人,趨之若騖……
第五十三章 麻煩
崔賀堯書房之內,崔安和崔居二人恭恭敬敬地肅立一旁,大氣也不敢出。對面的書案之後,坐著一臉怒容的崔賀堯。
崔賀堯的怒氣來自於江南西道按察使盧關的一份申斥,用語嚴厲,不留情面指責他馭下不利,治下不良,宜春縣的任之強一案久拖不下,限他半月之內,審理完畢,報於按察使得知。
&ldo;崔安,為父說過多次,喜好書法本是好事,但不可因此沉迷於收藏和鑑賞之中。本是讓你練成一筆好字,你倒好,天天四處搜羅名人字帖,難不成你還轉手賣出,賺一筆意外之財?&rdo;
崔賀堯越說越是動怒,拍案而起:&ldo;你這個逆子,還非要和盧關的管事盧興爭奪什麼《千字文》,你也不動動腦子想想,敢在袁州城中與你叫板,絲毫不顧忌刺史面子之人,會是一個沒有來歷的尋常商賈?為父倒不是懼怕盧關,非要在他面前退讓三分,而是此事大大不值,大大不妥!盧關正在尋找為父的不是之處,伺機要置為父於死地,你就不能收斂幾分,讓為父省省心?非要因為區區一幅字帖,再讓盧關心中記恨不成?&rdo;
按說崔賀堯也是極為修養之人,平常斷斷不會因此這等小事大光其火,還險些動手打崔安一掌,只因他近來寢食難安,憂思成愁,被任之強命案逼迫得焦頭爛額。
任之強命案由宜春縣轉到袁州府,本來刑名之事可以由袁州別駕江衛審理,他身為一州刺史,最後審定之後署名用印即可,不過因此事事關重大,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竟然驚動了堂堂的正三品的大員,一道的按察使盧關!
盧關對區區縣治之下的一樁命案大感興趣,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估計他也是不知從何處聽到了此案案情複雜,正好可以用來給崔賀堯下個絆子。若崔賀堯能夠審明此案,他身為按察使關切治下重大命案,也可以藉機落個勤於公務的好名聲,若崔賀堯冤枉好人,正好授他以柄,他不介意參崔賀堯一個&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