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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說,你想跟我一起騎馬去囉?&rdo;
&ldo;可我的傷口怎麼辦呢?&rdo;
&ldo;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傷口。在農場裡你雖然得到照料,但找不到醫生。我懂得怎樣治療傷口,並能將碎骨再固定住,還有很好的辦法對付創傷熱。讓我看看你的臂膀!&rdo;
克勒爾早已把美國佬燕尾服袖口拆掉。因此,哈特萊現在把手臂露出來就不費吹灰之力了。溫內圖檢查傷口後聲稱,傷口並不像外表顯示的那樣嚴重。子彈是從很近的距離射出的,它順利地穿過了骨頭。阿帕奇人從他的鞍囊取出一種晾曬乾的植物,沾濕它,將它敷貼在傷口上,然後鋸兩塊合適的夾板,非常熟練地把胳膊包紮好,一個外科醫生用現有的手段做起來也不會比他更熟練了。末了他表示:&ldo;這位白人你可以放心地跟我一起騎馬。創傷熱根本不會出現,&l;或者只有到了謝里登才會發生。&rdo;
&ldo;我們不想知道第三個兇手在幹什麼嗎?&rdo;哈特萊詢問道。
&ldo;不要。他在尋找你,但找不到你的足跡。他會去跟隨另外兩個人。也許他還有其他的同夥,他先去探訪他們,與他們一起騎馬到謝里登去。阿帕奇人從居住過的一些地方獲悉,在堪薩斯,有許多被稱作流浪漢的白人集結在一起。兇手有可能屬於這幫人。如果是這樣,就不難猜到,流浪漢們打算襲擊謝里登。我們不能耽誤時間,必須趕快去通知那兒的白人。我知道兇手的目標,因此不必跟蹤他們的足跡,我們選擇另一條路。&rdo;
&ldo;我們什麼時候可到謝里登?&rdo;
&ldo;我不清楚你騎馬的技術如何?&rdo;
&ldo;我當然不是馬術家。我在馬鞍上坐得很少,不過我不會讓自己摔下來的。&rdo;
&ldo;這樣,我們就不能飛馳,但可以通過堅持不懈的努力彌補過來。我們要通宵達旦地騎馬,早上就可抵達目的地。我們跟蹤的那些人,夜裡會躺下休息,因此會比我們晚些抵達。&rdo;
&ldo;可憐的克勒爾屍體怎麼辦?&rdo;
&ldo;我們把它埋掉。&rdo;
地是松的,雖然只能使用短刀來挖土,但很快就挖出了一個深坑,死者被安葬在裡邊。接著,美國佬摘下帽子,合攏雙手。他這樣做是否真的在為死者祈禱,那是可疑的。阿帕奇人一本正經地朝正在落山的太陽望去。看樣子,他的眼睛在尋找西方那邊的極樂世界。他是個異教徒,但他確實以他的方式在祈禱。隨後,他們邁步向馬兒走去。
&ldo;你可以騎我的伊爾奇,&rdo;阿帕奇人說道,&ldo;它步態輕盈、平穩,如同水中的皮筏那樣。我騎那匹無騎手的馬。&rdo;
他們跨上馬離開了,先朝西走了一段路,繼而轉向北。的確,馬兒已經跑了很遠的路,但它們步子輕鬆,仿佛剛從牧場出來似的。太陽下沉,越沉越低,最後在天邊消失了。短暫的黃昏很快就過去了,接著便是漆黑的夜晚,這使美國佬膽戰心驚。
&ldo;這麼黑咕隆咚的,你也不會迷路嗎?&rdo;
&ldo;我從不迷路,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是如此。他像一顆總是處於準確位置上的星星,如同白人熟悉他房子裡的各個房間一樣,熟悉這個地區的所有地方。&rdo;
&ldo;可途中有許多障礙物,人們在黑暗中無法看清啊!&rdo;
&ldo;我的眼睛夜裡也看得清。凡是他察覺不到的,肯定都逃不過他的馬的目光。你騎馬不要走在我旁邊,要在我後面,這樣,牲口就不會步伐錯亂。&rdo;
馬和騎馬人行動如此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