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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他活著。我只是用槍托把他打昏了。現在他已甦醒，我們已將他捆綁起來。喏，那個就是他。&rdo;

老槍手用手指指康奈爾躺著的地方。通卡瓦人走過去，拔出短刀，說道：&ldo;你這個白種人沒有被打死，現在我要用短刀捅死你。&rdo;

&ldo;住手！&rdo;年長的密蘇里人一邊喊，一邊抓住酋長的胳臂。&ldo;這個人是我的。&rdo;

大熊轉過身來，疑惑不解地瞧著他的臉，&ldo;你也要向他報仇？&rdo;

&ldo;是的，要報仇！&rdo;

&ldo;抵償流血？&rdo;

&ldo;抵償流血和生命。&rdo;

&ldo;從什麼時候開始？&rdo;

&ldo;多年以前。他叫人把我老婆和我的兩個兒子活活鞭打致死。&rdo;

&ldo;你沒有弄錯吧？&rdo;印第安人追問道，他不願放棄這一機會，按照北新大陸草原的法規，他可是不得不這樣做的。

&ldo;不，絕對不可能搞錯。我馬上就認出是他。這樣一副面孔，我無法忘記。&rdo;

&ldo;那麼你要殺他？&rdo;

&ldo;是的，絕不仁慈和憐憫。&rdo;

&ldo;那麼寧特羅潘&iddot;豪艾就退避三舍，但又不能完全退讓，不能全都聽候你發落。康奈爾要為我放血，為你送命。通卡瓦人不能免除對他的懲罰。&rdo;

酋長在康奈爾旁邊跪下，罪犯見此情狀，大聲呼號，&ldo;你們怎能這樣！你們縱容這個印第安小子向我逞凶，我怎麼傷害你們啦？&rdo;

&ldo;關於你怎樣傷害我的事，我們以後再談。&rdo;密蘇里人冷漠而又嚴肅地答道。

&ldo;我們要譴責你的還有其他事，我現在就讓你看看，&rdo;老槍手插話說，&ldo;我們還沒有檢查你的口袋。你讓我們看看裡面都有些什麼東西！&rdo;

他給杜樂一個暗示，讓俘虜把口袋裡的東西都掏出來。其中有一件東西是流浪漢的皮夾子。打開夾子一看，裡面裝著從工程師那兒偷來的全部鈔票。

&ldo;啊，你呢！&rdo;老槍手微笑道，&ldo;這就證明他們比我們更信任你。你是個賊，很可能還偷了其他東西。你得不到寬大。&rdo;

此刻康奈爾害怕得嚎叫起來。通卡瓦人突然揪住他的頭髮，只用兩刀便快捷而又準確地將他的兩隻耳朵割下，隨後扔進河裡。

&ldo;好啦，&rdo;通卡瓦人說道，&ldo;通卡瓦人報了仇，現在騎馬走人。&rdo;

&ldo;現在就走？&rdo;老槍手問道，&ldo;你不願同我一起騎馬走，起碼今晚還是留在我們這裡好。&rdo;

&ldo;白天走還是夜晚走，對通卡瓦人來說是一樣的。他們眼力好，但時間不足。為了追蹤康奈爾，已耗費了好幾天時間。現在要日夜兼程，趕回帳篷去。他是白人的朋友，是老槍手的好友和兄弟。偉大神明總是給予白種人許多彈藥和許多肉，這些人與通卡瓦人友好。howgh（就這樣吧，一言為定）！&rdo;

他背上他的步槍邁步走了。他的兒子也扛起雙筒獵槍尾隨著他。

&ldo;他們的馬在哪裡？&rdo;老槍手問。

&ldo;在我們的木屋上面。&rdo;密蘇里人答道。

&ldo;讓他們騎馬走好了，&rdo;老槍手無所謂地表示，&ldo;我們該管管自己的事兒了。怎樣處理這些死人和俘虜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