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页)

&ldo;你可能搞錯了，弗雷德。人們看起來彼此相似，但黑頭髮不能變成紅頭髮吧。&rdo;

&ldo;這固然是不可能的，&rdo;年長的密蘇里人搭腔道，&ldo;但是可以把黑髮剃掉，戴上紅色的假髮嘛。&rdo;

&ldo;難道這……？&rdo;杜樂結結巴巴地問道。

&ldo;我沒有讓這個紅頭髮把我搞糊塗。此人是殺害我老婆和孩子們的兇手，我尋找他已經很久了。他從前的頭髮也是黑的、鬈曲的。這小子現在有著一頭濃密的紅髮，儘管如此，我還是斷定他就是我要尋找的人。他戴著假髮。&rdo;

&ldo;不可能的！&rdo;杜樂說，&ldo;難道您沒有見到印第安人剛才把他揪住，將他的耳朵割下來？要是這小子戴的是假髮，假髮就會從頭上被拽下來了。&rdo;

&ldo;呸！假髮製作精良，安裝牢固。這我馬上就能證實。&rdo;

康奈爾伸展被綁住的四肢躺在地上。他被割的兩隻耳朵剩下來的部分仍不斷地流著血。它們必定引起他巨大的疼痛。但他沒有注意。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兩個說話者的話語上。如果說他剛才相當絕望地凝視著，那麼現在他的臉上完全是另一種表情。

年邁的密蘇里人深信不移，康奈爾戴著假髮。他扶他，抓住他那濃密的頭髮，揪住它，想要把信以為真的假髮從頭上扯下來。然而令他驚訝不已的是：這做不到。頭髮牢牢地附在頭上；那真是他本人的頭髮。

&ldo;滾開，該死的，這個惡棍的禿頭上真有頭髮！&rdo;他吃驚地嚷道，與此同時，他露出驚慌失措的神色，要不是事情是那樣嚴肅的話，其他人肯定會取笑此事的。

康奈爾扭歪著臉，露出奸笑，他充滿敵意地嘲笑道：&ldo;怎麼樣，你撒謊、誹謗，假髮到底在哪裡？一個人因為同另一個人有某些相似就指控他，這樣做是輕率的。你務必證實，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rdo;

年長的密蘇里人時而看看康奈爾，時而看看老槍手，末了他不知所措地請教道：&ldo;先生，說說您的意見！我所指的那個人，確實是黑色的捲髮，而這個人的頭髮是紅的和豎直的。儘管如此，我願意對天發誓，他就是那個殺人犯。我的眼睛不會欺騙我的。&rdo;

&ldo;儘管如此，您可能還是搞錯了，&rdo;老槍手說道，&ldo;看樣子，有一種相似性迷惑了您。&rdo;

&ldo;照這麼說，我不能再相信我的老眼睛啦。&rdo;

&ldo;好好地睜開你的眼睛瞧瞧吧！&rdo;康奈爾嘲笑道，&ldo;要是我了解一點點兒關於一個母親連同兩個兒子一起被謀殺的事，或者像你聲稱的那樣，甚至被鞭打致死的情況，魔鬼就該把我請走了！&rdo;

&ldo;但你是認識我的！這你剛才說過。&rdo;

&ldo;如果我曾經見過你，那我必定是你所指的人啦？男孩也搞錯了。不管怎樣，他談論的人，和你談論的是同一個人。但是我不認識那個小男孩……&rdo;

他突然中斷說話，仿佛為某件事感到害怕或者驚訝，但馬上鎮靜下來，用同樣的腔調繼續說下去：&ldo;……我從未碰見過他。就我來說，你們可以指控我，但要提出證據來！如果你們因為某種偶然的相似就要給我判刑或私刑處死，那麼你們簡直就是殺人犯，我起碼不相信大名鼎鼎的老槍手會幹出這樣的事來，我就此託庇於這位先生了。&rdo;

康奈爾剛才突然中斷說話有著充足的理由。他現在坐在離屍體不遠的地方，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