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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一人回來的呀！&rdo;年長的密蘇里人迎著老槍手喊著。

&ldo;正像您見到的那樣。&rdo;老槍手聳聳肩膀說。

&ldo;難道他是抓不住的嗎？&rdo;

&ldo;本來是很容易抓住的，要不是那個該死的流浪漢，後來杜樂又冒了出來，干擾了我的行動。&rdo;

&ldo;讓首要的惡棍逃脫了，這事真令人生氣！&rdo;

&ldo;哎，布倫特爾，您是最不該抱怨的。&rdo;

&ldo;為什麼是我？&rdo;

&ldo;因為這只是您自己的過錯。&rdo;

&ldo;我？&rdo;老人驚奇地追問道，&ldo;這我不理解。我尊重您的話，先生，但您得給我作出解釋！&rdo;

&ldo;這很容易。是誰檢查的那個突然又起死回生的死者？&rdo;

&ldo;當然是我啦。&rdo;&ldo;你把他看作是死人！一個像您這樣經驗豐富的伐木工和獵人，怎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呢！誰掏了他的口袋並把他的武器拿走？&rdo;

&ldo;也是我。&rdo;&ldo;但是您給他留下了短刀！&rdo;&ldo;他根本就沒有短刀。&rdo;&ldo;他不過是把它藏起來罷了。隨後他躺在康奈爾後面，不僅為他割斷了捆手的腰帶，而且還把短刀也給了他。&rdo;

&ldo;先生，事實果真如此嗎？&rdo;老人不知所措地探問道。

&ldo;你問問他本人！他躺在那兒呢。&rdo;

布倫特爾給了已被捆綁起來的流浪漢一腳，威迫他回答問題。現在他了解到，一切都像老槍手猜測的那樣。他把雙手伸進又長又灰白的頭髮里，生氣地在裡面撓來撓去，怒沖沖地說道：&ldo;我該打自己的耳光。這樣的蠢事在全國還沒有出現過。都是我的過錯！我甘願拿我的生命擔保，他肯定就是我要找的人。&rdo;

&ldo;當然是他，不然他就會平心靜氣地等待對他腿的檢查，如果他腿上沒有疤痕，他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他雖然偷了工程師的錢，但依照草原地區的法律，我們無法懲罰他，因為被盜者沒在這裡。&rdo;

這時杜樂啞口無言地從林中空地回來了。他說在逃犯後面跑了很遠的路，碰撞過幾株樹，後來站住靜聽了一會兒，四周一點兒噪音都沒有，於是他便回來了。

老槍手很喜歡這個古怪的男子，不想讓他在伐木工面前丟臉。因此他用德語問他：&ldo;哎，怎麼搞的，杜樂，難道你沒有聽見我喊你嗎？&rdo;

&ldo;我聽見了。&rdo;他答道。

&ldo;那您為什麼沒有照我說的去做？&rdo;

&ldo;因為我要抓住那小子。&rdo;

&ldo;於是你就跟著他進了森林，是嗎？&rdo;&ldo;要不然我該怎麼辦呢？該不是讓他跟在我屁股後面跑嗎？&rdo;

&ldo;當然不是，&rdo;老槍手笑道，&ldo;要想在森林中抓住一個人，就得看見或者起碼聽見。您自己在奔跑時，就聽不見他的腳步聲，明白嗎？&rdo;

&ldo;當然明白。就是說，我真的應該站住囉？&rdo;&ldo;是的，我敢斷定，他進了森林只跑了一小段路，然後就躲到一棵樹後，從容不迫地讓您在身旁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跑過去。&rdo;&ldo;怎麼？什麼？在他身旁跑過去？如果真是這樣，那真可悲！&rdo;&ldo;確實如此。所以我就要求您站住。您要是站住了，那我們倆就能在漆黑的森林中躺下靜靜地細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