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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霍天心隨著她進院子，躊躇一會兒，道：&ldo;母親，其實心兒特地過來，也有一事想與母親說。&rdo;

&ldo;哦？&rdo;沈慕秋笑了起來，&ldo;我們的心兒長大了，也知道要與母親商討事情了？好，咱們進屋說去。&rdo;

素馨與素蘿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喜悅之意。瞧著小姐的樣子，所說之事應該是與她們有關。

卻沒想過，她們的心意，霍天心自然會說，同時，也會把自己的懷疑坦白說出。

沈慕秋在椅子上坐下，看著霍天心將丫頭們都趕了出去，還小心的把門掩上，那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得叫人好奇，失笑道：&ldo;什麼事情這樣神秘，竟是連母親的貼身丫頭都聽不得嗎？&rdo;

&ldo;母親不知，心兒要說的，正是素馨和素蘿的事。&rdo;霍天心認真道：&ldo;母親可知道，素馨今兒一早來找過我？&rdo;

沈慕秋點點頭，這還是她安排素馨去的，當然知道。

霍天心壓低聲音，&ldo;素馨告訴我，母親昨日提出打算給她和素蘿婚配。&rdo;

&ldo;就為著這事？&rdo;沈慕秋有些意外，&ldo;她們倆不想嫁，找你幫忙說道來了？&rdo;

霍天心點了點頭。

沈慕秋好笑不已：&ldo;那兩個傻丫頭，若沒有遇到適合的良人，難道我還會逼著她們嫁人不成？就為著這事兒找上你，未免太杞人憂天了。&rdo;

&ldo;母親有沒有想過，為何她們對婚嫁一事如此抗拒？&rdo;霍天心隱晦提醒，&ldo;尋常丫頭，二十出頭便開始急了，素馨和素蘿都快三十了，怎的就一點兒心思也沒有？&rdo;

沈慕秋聽出她言外之意，笑容漸漸斂了下來，&ldo;你的意思是？&rdo;

霍天心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家，有些事情與丫頭們說說還沒什麼，但是當著母親的面，終歸是不好意思的。深吸一口氣，好一會兒，才紅著臉道：&ldo;女兒想，凡事都有原因，她們不願嫁人，必定是有自己的心思的。&rdo;

&ldo;那你覺得，她們的心思是什麼？&rdo;沈慕秋的臉色淡淡的，少了方才那樣的溫柔，卻多了一絲說不出的味道。

霍天心琢磨不清她在想什麼，斟酌著道：&ldo;女兒曾聽說，陪嫁的丫頭，大都是主子身子不便時，伺候‐‐&rdo;

&ldo;心兒！&rdo;

這麼多年來，母親從未以這般嚴厲的語氣喚過她的名字。霍天心不由得一僵，怯怯的看向沈慕秋。

此時的沈慕秋一臉慍色，還有著說不出的失望，冷聲道：&ldo;這些話，都是誰教你說的？&rdo;

霍天心沒想到母親會有這樣大的反應，無比尷尬，小聲道：&ldo;女兒只是擔心……&rdo;

&ldo;因為擔心，就可以這樣胡言亂語嗎？&rdo;沈慕秋說不出的痛心，&ldo;素馨和素蘿雖是丫頭，卻也是從小陪著我長大的，情同姐妹，待你更是全心全意，你怎會將她們想得如此不堪？&rdo;

&ldo;我……&rdo;霍天心無言以對，沉默良久，才小聲反駁：&ldo;沈氏還是母親的親妹妹，不也為了入將軍府，做出那等不知羞恥的事嗎？&rdo;

沈若秋當初的行徑，沈慕秋從未想過要隱瞞女兒，她知道並不奇怪。可是聽得女兒拿素馨素蘿和沈若秋相比，心裡一陣憋悶，說不出的難受。

卷一：起 第八十四章